,你退回来,现在没你的事了,后面站着去。哼,我会跟你算账的。”
跟我算账?算什么账啊?雷鹏飞心里好生气,你不表扬我,还要跟我算账,真是是非不分。要算账的是你,纪委早就应该来跟你算账了,县里怎么还让你这个贪官来当公安局副局长?这可是事关全县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岗位啊,怎么会让你这样一个私欲膨胀的人来当副局长?真是天晓得。但他现在没时间跟他计较和争辩,眼前营救人质,处理这个突发事件最要紧。
我不是警察,不能干扰他们办案,这是对的,雷鹏飞自知之明地退到后面,焦灼地看着眼前这个万分紧张的对峙局面。
“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们提出来。”徐队见车内没有动静,又对着喇叭喊,“这样坐在车子里,不是一个办法,对不对?不解决问题,又要影响交通。你们看,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车队,再这样对峙下去,要影响多少车子通行啊?”
左侧这边的车窗沙沙地再次降下来,那个小青年抖着手里的刀子,对着车窗外面喊:“放我们过去,过了口子,我们就放她下来。否则,我真的杀了她!”
徐队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征求郁启生的意见。郁启生茫然地摇摇头,没作任何表示。徐队只好又对着车内说:“前面也堵住了,不好开。”
刘飞在车内轻声对小青年说着什么,小青年又大声喊起来:“你让前面那辆车子开走就可以了,我们只要过去,往前开一百米,就放她下来。”
徐队没话可说了,但不敢让前面的车子开掉,真的放他们走,于是,车内车外又紧张地对峙起来。
雷鹏飞看情况不对,马上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悄悄往奇瑞车左侧车窗前靠过去。这时候车窗降下一半,歹徒的头部正好露在窗口处,要是石子掷进去,能击中他的头部,在剧痛的情况下,他手里的刀子应该来不及割周巍巍喉咙的。
但掷不正,周巍巍的生命就有危险。怎么办?雷鹏飞犹豫着,为了不让刘飞发现,他躲在一个警察的身后。他站的角度不错,命中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冒险行动要不要请示徐队,或者郁启生呢?
请示,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与其让他冒这个险,还不如用枪打。让一个警察出其不意地将歹徒击毙,就能安全救出人质。徐队真的在考虑这个方案,但动枪一定要请示郁启生,郁启生可能还要请示局长朱卫良。那样就要一些时间,来得及吗?
现场气氛相当紧张,后面排着的车队越来越长,许多人从车子里走出来,站在外围看热闹。他们被这个警匪对峙的场面弄得很紧张。开始有人以为在拍电影,后来才渐渐知道这是真的警察与绑匪的对峙,个个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雷鹏飞离奇瑞车左侧车窗只有六七米距离,他看清了车内的情况,所以心急如焚。周巍巍被歹徒紧紧箍住脖子,动弹不得,也喊不出声音。她憋得脸色惨白,快要窒息。歹徒的刀子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好像下移到她的胸口处,对准她的心脏部位。刘飞帮不上手,只是坐在里面干着急。他的眉头打成了一个结,大概在考虑他们的出路问题。
徐队去跟郁启生秘商动枪的事,郁启生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说:“这件事,得请示朱局长,你打吧。”徐队说:“这个电话得你打,你是管刑侦的副局长,你也可以做决定的。”
郁启生拿出手机犹豫着。这时,车内的歹徒狂躁起来,他涨红脸对外面喊:“你们到底放不放我们走?再不放,我真的动手了。我数到五,你们再不放,我就一刀捅死她!”
他边说边把刀尖往周巍巍的胸口顶了一下,周巍巍痛得惨叫起来,但喉咙被歹徒紧紧箍住,喊不响。她的身子在车子内挣扎,局面眼看就要失控,小姑娘的生命危在旦夕。
“一——二——”车内的歹徒真的大喊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鹏飞来不及多想,就不顾一切扬起手里的石子,对准车窗内歹徒的头部猛地投掷过去。石子像一颗带着弧线的子弹,“嗖嗖”地响着朝歹徒的头部射去。
“噗”地一声,正好击中歹徒左耳上方的头部。歹徒“啊”地惨叫一声,头部鲜血飞迸。石子被颅骨弹出,“当”地一声击落在车身上。歹徒痛得下意识地丢下刀子,用左手紧紧捂住受伤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