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有了一个很喜欢的人,我想和她在一起,娶她,和她结婚,我想为她而努力奋斗。所以我不能再这样了,我应该有个更好的职业,让她放心的职业。”
女人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有一点点苦涩:“年轻真好。”她拿过放在床头的小挎包,从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郑仁波:“我们以后真的不会再见面了么?”
“不会了。”
女人用手指按住了郑仁波的嘴:“别说的那么肯定,如果你后悔了,或者那个小妞不要你了,你就回来找我。”
郑仁波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宾馆,他站在马路上,从口袋里掏出心型的吊坠,打开吊坠,里面是他和清蔺的合影。
郑仁波嘴角微微上扬,他把吊坠握在手里,轻轻地说,清蔺你等我。
这时候所有的画面都改变了。
郑仁波在看守所,隔着监狱的铁窗,双眼猩红地瞪着铁窗另一边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妈!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女人只是一个劲地哭:“我连累你了啊,是我连累你了,妈糊涂啊!但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眼看都要毕业了,找工作要钱,结婚娶媳妇要钱,买车买房也要钱啊,妈没有钱啊。”
郑仁波神情恍惚地跟对面的检察官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我妈。”
对面是检察官神情冷漠:“这种电话诈骗,金额超过5000元,就已经构成重大诈骗罪,更何况你母亲是骗了对方整整十万块钱。
现在只有追回这些钱,才能从轻处理,而且你母亲也是被人骗了才走到这一步,也许可以以此争取缓刑。”
“我妈她身体不好。”
“别想那么多,一步一步来。”
郑仁波连连苦笑,他走出看守所,双脚好像灌了铅,他犹豫了好久,拿出电话,拨打了那个他最不想拨打的电话:“李姐,我想求你点事。”
对方的语气很轻蔑:“说吧,要多少钱?”
“十万。”
“我在老地方等你。”
郑仁波浑浑噩噩地打车,到了宾馆,进了宾馆房间他就跑到浴室里洗澡,但是他觉得自己无论洗多久都再也洗不干净了。
完事之后,李姐递给郑仁波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十五万,我不会问你做了什么的,但我要你离开你上次说的那个女生,你明年就毕业了吧?”
郑仁波点点头:“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呵呵,行,那我就让你还,我这边正好缺个秘书,下学期没什么事就来实习吧。至于这钱,就从你工资里扣,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还清!”李姐的手再次摸上郑仁波的胸膛,她老去的身体游移在他的身体之上,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水蛭,要吸干他身体里最后的青春气息,将他的身体融进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幻象让陆冬即面红耳赤,又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