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衍痕一直昏迷不醒,身体灼热,几人只能轮流守着,不敢有一丝松懈,只是靳衍痕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几人心里都很急,楼辰和方如辉什么方法都试了一遍,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这三天,对醒着的几人来说,是煎熬;对靳衍痕来说,也并不好受,身体好似被架在火上烧一般的难受,却偏偏醒不过来。
靳衍痕努力了很久,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入目可见的,是白色的帐子,胸口像被大石压住似的,动也动不了。他只能试着微微侧过头,看看房中的情况。
只一眼,靳衍痕便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
不知道此刻是拂晓还是入夜,屋里光线不明,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纱。屋里只有一扇大窗开着,窗前站着的,正是让他看得失神的人。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朵盛开的青莲,墨色的发丝,衬得她肤白似雪。一双冷眸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神情淡漠又带着难言的桀骜,只是眼眶下的淡青颜色有些碍眼。
“你醒了?”
清冷的声音惊了靳衍痕一跳,他还以为她没发现自己醒了呢。
楼辰又看了一会,才转身走向床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给他把脉。
楼辰的手指搭上靳衍痕腕间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冰冷的感觉袭来,很舒服。只是靳衍痕却皱起了眉头,反手抓住了楼辰的手,那只手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寒冷。
靳衍痕将这只手握紧,拖进了被子里。一股灼热的暖意袭来,楼辰连忙将手抽回,靳衍痕不但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拉扯间,不知道是牵动了哪里,靳衍痕忽然面露痛苦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楼辰终于不动了,靳衍痕心里暗笑两声,脸上还是一副强忍痛苦的样子,低声问道:“一直站在窗边,不冷吗?”靳衍痕的声音很沙哑,几乎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楼辰看向窗外,目光柔和了几分,回道:“下雪了。”
靳衍痕也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已经有半尺多厚了,那几棵青松也被大雪覆盖,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靳衍痕低声问道:“辰儿喜欢看雪?”楼辰性子清冷,相识了几个月,他还真的不知道,她有什么喜好。
楼辰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淡淡地回道:“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常见到,尤其是这么大的雪。”
以前辰儿可是从未提过家里的事,靳衍痕心里开心的同时,也在暗自揣测着楼辰家住何方。燎越靠近北边,这样的大雪应该很常见才对,还是说……辰儿不是燎越人?或者也是某个避世而居的家族传人?
心里猜测着,靳衍痕却没有问出来,微微往楼辰身边靠了靠,笑道:“你一直守着我?”
这次楼辰直接摇头,“没,四个人轮流守的。”
靳衍痕嘴角一僵,需要这么实诚吗?!好在靳公子脸皮够厚,呵呵笑道:“偏偏是你守着的时候,我醒过来了,说明我们是真的有缘分。”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没脸没皮的话,楼辰听得太多,已经习惯了,倒是没有生气,动了动还被某人握着的手,冷声说道:“松手,你这声音如破琴断弦,难听得紧。”
见好就收的道理他懂,虽然很留恋手中温软细腻的触感,靳衍痕还是听话地松了手。
楼辰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靳衍痕笑眯眯地接过,一口饮尽,将空杯递给楼辰,笑道:“还要。”
楼辰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次靳衍痕没急着一口喝完,慢慢喝,楼辰就站在旁边看着他。靳衍痕忽然觉得,辰儿总是冷着一张脸,做着体贴的事情,真是意外地……可爱!
被靳衍痕那瘆人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楼辰别开眼,冷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这话题起得有些生硬,不过靳衍痕也没蠢得说出来,反而一本正经地回道:“热,那种热不是炎热,是燥热,感觉有一把火在身上烧。我的毒是不是还没解?现在不仅胸口和丹田疼,全身上下都疼。”
果然,楼辰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又伸手探了探靳衍痕的脉象,才低声回道:“毒已经解了。当日邢松柏突发癔症,想将全身内力输给你,虽然及时阻止了,但邢松柏输入你体内的内力少说也过半。内力输入得太急,又太过刚猛,你身体承受不住,才会晕厥多日。”
“内力?”靳衍痕一怔,他确实感觉到身体不对劲,但是却没想到是内力,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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