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两个人走到了二楼处的一个隔断处的后面就坐,西清墨一进来就看见有一个面容秀丽,浑身上下有端庄淑敏的气质的女子,她见她的到来,上前行礼,声音低沉温婉,道:“容兰,见过四殿下。”
西清墨微微一怔,看来这个容楚月还真不简单,这一句话就摆明了她是他的人,并且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一个侍女也会有这种不卑不亢的品性。
“请——”
两人一同入了座,一旁的侍女,也就是半年前受重伤的雅兰为他们斟茶,因为经过那次的受伤,虽然有她和她师父的一同治疗,但雅兰用了太多的毒药,导致脸上的容貌发生了改变,而且嗓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这件事一直让她很是自责。
这时,只听对面的人大声说道:“你们听说没有?前几天,发生个大事!”
“什么事?”旁边的几个人共同问道。
“七皇子把他的侧妃南宫飞花,也就是当今右相的千金扶正了。”
“切,我还以为什么事,就你那也叫大事件。”一个尖细的嗓音鄙视道。
“怎么不是了?他那个正妃不是才去世半年?”那人反驳道。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当年他那个正妃,可是最丑陋的女人,而且还十分淫~荡,据说她当年不是被刺客抓去了,而是和小情人私会被发现才跳崖自尽的。”
“不会吧?”
“这件事都传开了,而且那个小情人似乎是礼部侍郎的儿子……”
“哼,我看这些人枉读圣贤书,比一个女子都还要长舌!”雅兰在一旁斥责道,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帮可恶的人,竟然敢这样说小姐,就算小姐无动于衷,她也忍不了。
容楚月拉过雅兰的手,微笑地说道:“我的兰兰,千万不要和那些人生气,他们不值得。”
“确实,这些空谈大道理的人的心思,往往却比谁都要龌龊。”西清墨虽是惊讶于她对自己侍女的举止,但一想到那个传闻也不在意了,赞同地说道。
“殿下,你这是在介意他们如此谈论皇家的事?”
他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谈论国事是可以的,但是根本不知真情就随便地去辱骂一个女子,就是有辱道德的事情。”
看着他如此紧缩的眉心,她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好奇:“那这么说,殿下不认为那个华郡主是个淫~荡的人?”
“当然不会,华郡主我曾有过一面之缘,依我看,能够拥有如此气魄的女子,定是不同凡响。”西清墨想起了那天大婚的时候,那个洒脱决然的身影,一时恍惚。
她轻轻一笑,合上折扇,扣在自己手心中,道:“看来,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看错人?”
“是的,在下这次出现,就是想和您谈一谈。”
西清墨拿起茶杯的手一顿,听到她如此直白的话,心下了然,道:“容公子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是恐怕让你失望了,我这副身子实在是无心也无力掺手朝政,其实,你可以去找我七皇弟,他现在……”
“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呢?”她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如此平淡地理所应当。
“就算治好我也……”西清墨惯性地接道,突然一怔,反应过来她倒地说的是什么话时,震惊地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殿下真地以为你母妃的死,和你自己的身体是个意外?”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另一句更加令人吃惊的话。
他如墨的眸子陡然加深:“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殿下应该知道。”
“呵呵……你还真不简单”,他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过空口无凭,拿出证据来吧。”
容楚月给了雅兰一个眼神,雅兰会意到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被密封好的信给她。
看到这封信,西清墨的瞳孔明显一缩,慎重地问道:“这是什么?”
“当年负责如妃死因的御医林大人的笔录证词。”
说完,她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慢慢地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推向他,就在这同一时间,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盯着那封信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西清墨把来到自己面前的信拿起来后,打开它,抽出里面的写满字迹的白纸。
当他的眼神扫到信上的内容的时候,他的手在轻微地发生颤抖,可以看出来,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
西清墨看完之后,慢慢地松开了早已被他因为用力而捏皱的纸张,然后把它一点点地铺平,再整齐地折叠起来,再次地装进了信封之中。
果然,就如他心中猜测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