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南之后,文远又道:“辎重兵留三百人守住此处要道,不许任何人通过,其余人等随我进堡!”
文远领着一千二百多辎兵、五百余车辆向坞堡行去,堡外,王力领着数十骑兵仍在四周往来奔驰,宣布命令。
那些穷苦百姓素来胆小,开始因为慌乱被斩杀十余人,之后再也没人敢乱跑。
文远招来王力面授机要,然后才领着大队进堡。
此时坞堡内已经被张颌全部控制,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堡内一块谷场中,杨氏一族老幼及其私人部曲五百余人尽皆被缚于地,张颌命士兵百余看守,余者则由张颌亲自带着,查抄杨家金库钱粮。
文远见到张颌时,张颌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来,道:“粮!主公你看,好多粮!”
文远随张颌进了粮库,只见里面积粟成山,谷堆满仓,一向懒散的他此时也禁不住兴奋莫名,自募兵以来,文远始终被沉重的粮食危机压迫着,始终不能喘过气来,有了这些粮食,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忘形之下,文远一头扎进一堆粟米之中,尽情享受着被粮食掩埋的状况。
放纵良久,文远才平静下来,拍了拍张颌的肩膀:“隽义,卿果然不负吾望!速令辎兵将钱粮点运装车,参战士兵全部原地休息到天明,然后帮着装运粮草。”
张颌躬身领命:“末将遵命!另有一事,坞堡内杨氏一族及其部曲该如何处置。”
文远沉吟了一下道:“杨氏一族私通白波贼寇,天亮之前调一百弓手前来!将老弱、青壮、部曲全部斩首示众!妇孺全部赶出坞堡!”
“末将遵命!”张颌领命而去,文远则开始指挥辎兵装运粮草。
天亮之前,张颌领一百弓手将杨家坞堡内老弱、青壮二百余口全部斩首,妇孺也全部赶出坞堡。
一夜未睡,文远却精神极好,他唤来张驭,耳提面命一番,继续指挥辎兵装粮。然而就在天亮之前,堡内还出现了一个插曲。
原来文远命弓手驱赶妇孺出堡,其中两个弓手见那些妇孺中有个女眷长得年轻貌美,就悄悄将那女眷藏在堡内,屯长慕容平集合时发现少了两人,就一路搜寻往回搜寻,很快在一间柴房中发现正奸**女的两人。
文远赶到时,两个士兵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跪在柴房外的地上。柴房内低低的抽泣声不时传来。
文远面如寒霜,冷冷问道:“你二人可知我军令吗?”
两名士兵磕头如捣蒜,嘶声泣道:“将军,将军饶命!小人知罪了!”
文远道:“说!你二人犯了什么军令?”
“小人不遵将军号令,私藏盗匪女眷,还……将军,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将军绕过小的这一回吧!”
“很好,既然知道所犯之罪,想必也已经知道该收到什么惩处,慕容平!”
“属下在!”慕容平高声出列。向文远拜道。
“依军法,此二人该如何处置?”
慕容平面有难色道:“依军法,二人……当斩!可是将军,念其是初犯,那女子也是被盗匪强娶入府之人,您看是不是……”
文远眼中闪过杀气,厉喝打断道:“休得多言!你治下不严,致使士卒违反军令,此事你难辞其咎!我还没治汝之罪,汝倒来替他二人求情了!告诉你,你一顿军棍回营之后一样跑不了!”
“是!属下知罪!”慕容平冷汗淋淋,忙伏地请罪道。
文远缓缓走向触犯军令的二人,二人见慕容平也被喝斥,自知绝无幸理,已经不再求饶,低着头不吭气。
文远看二人脸色阴郁,道:“你二人可是不服?”
二人低头道:“将军军法严明,小人不敢妄议。但大人对小人恩德小人永世铭记,今日便被将军斩了也无怨无悔,来世我二人还愿追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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