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人,这里便是世子的寝宫。”
在一所大院子前,赵文停住脚步。院门口,有当值的太监,一见赵文到来,还带着一位高官,连忙上前堆笑见礼,“给赵公公请安,不知公公到此有何贵干?”
“这位就是陛下新封少保,河南巡抚岳大人,还不见礼。”赵文先介绍道。
“小的给岳少保见礼。”太监急忙说道。
“免了吧。”岳肃摆摆手。随后,就听赵文说道:“陆岩呀,你赶紧进去通传,就说岳大人听闻世子抱恙,特别探视。”
“是、是……”太监答应一声,连忙转身跑进院子。不大功夫,跑出一个级别较高的太监,一到门前,躬身说道:“参见岳大人、赵公公,世子因抱恙在身,不能亲自出门恭迎,特打发小的前来伺候。二位里面请。”
来人是专门伺候朱恭枔的太监何璐,在王府里,地位甚高,仅次于赵文。
赵文给岳肃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岳大人,里面请。”
岳肃点点头,跨入院门,金蝉仍是捧着尚方宝剑跟了进去。何璐前边带路,走到一间大殿门前,大声喊道:“岳大人到……”
声音一落,殿门推开,两名侍女在门旁施礼道:“给岳大人、赵公公请安。小王爷正在里面等候二位呢。”
岳肃微微点头,随着何璐进了寝宫,来到床榻之前,只见一个青年躺在床上。青年见岳肃到来,挣扎地想要坐起身子,岳肃连忙说道:“世子身体抱恙,就不要起身了。”
朱恭枔料到岳肃会这么说,刚刚不过做个样子。躺在床上,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说道:“适才听闻岳大人荣升少保,真是可喜可贺。本爵若非抱恙在身,定要好好设宴为岳少保庆祝。”
“世子客气了。下官在此谢过,愿世子早曰康复。”岳肃客气地说道。
“多谢、多谢……”朱恭枔随即说道:“来人啊,还不快给岳少保看座。”
“是、是……”有侍女连忙端来椅子,请岳肃在床尾坐下。
岳肃打量了几眼朱恭枔,笑呵呵说道:“听王爷说,世子是骑马时,不慎落马,不知可是这样。”
“唉……”朱恭枔叹息一声,说道:“本爵骑术不精,实在汗颜。因此事来连累那些扈从被父王处死,真是令人于心不忍。”
岳肃听了这话,心中暗道:“若非你有意杀人灭口,又怎会将那些扈从处死。”一想到这,岳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即已将那孩子杀死灭口,何必再将扈从杀死灭口?难道说,知道孩子没死,已经落到我的手里,今天要来追查?”
知道此事的人不多,金蝉等人,都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不会将消息泄漏,阮傲月、杜十娘、李琼盈这些女眷,更是不可能。沐天娇将事情告诉自己,万不会再行泄漏。思前想后,也就是看台之上,坐在自己身边的邹佳仁与王林鹤嫌疑最大。
若说这两个人中,岳肃会相信谁,那还用说,自然是自己的座师邹佳仁。
眼下人证是没有人,若强行搜查,把王府的人员全部带到巡抚衙门盘问,又不太现实,毕竟是王府,单凭那一句“小王爷”,就如此做,他还没有那个权利。当下只好说道:“世子落马受伤,王爷爱子心切,迁怒别人,也在所难免。只不过……”
说到此,岳肃紧紧盯住朱恭枔的眼睛,阴冷的口气说道:“世子您相信报应吗?听说那些无辜冤死的人,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冤魂不会散去,会时常出来找害死他们的人算账。”
听了这话,朱恭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故作镇定地道:“有的人也是命该如此,父王虽然一怒之下将他们处死,事后怕是也有些后悔。等下本爵会对父王说,给他们的家属多加抚恤,也命人多给他们烧一些纸钱。”
“世子果然仁厚,对了世子,下官听说,前几曰世子曾擅自出城,前往万岁山,不知去做些什么呀?”岳肃突然问道。
“啊……”朱恭枔心头又是一颤,暗道:“幸亏消息来的及时,让我早做准备,要不然可真是凶多吉少。”
随即说道:“岳少保,不知您这是听谁说的,外藩擅自出城,那可是重罪,本爵如何吃罪的起。这等造谣、诽谤之人,实在可恶,也不知此人现在何处,本爵一定要与他当面对质,辩个明白。”
看朱恭枔如此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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