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鸟事,要你这么严肃?”我还是嬉皮笑脸的。
“奖金得到了吗?”余辉问。
“得是得到了,不过先申明,我可是不分给你的哈!”我狡黠地道。
“切!我没见过钱?”余辉不屑地说,“她附加什么条件没有?”
“条件?”我默然了,怎么没有条件哇,我操,条件优厚得惊人呢!
“我就知道有条件!”余辉道。
“你知道个屁!”我冷叱道。
“得了,哥们!”余辉道,“你那点德行,心里什么事早写在脸上了,还瞒得了我!”
“知道了你还说!”我瞪眼道。
“老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余辉笑道。
“得了,就你?切!”这家伙,能拉人下水,能催人老命,关心人?瞧他上次催我还钱那德行!
“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余辉道,“苏姐开出的条件,我想都能想得到!”
“你想得到的是什么?”我问。
“三年前我也得过她的一次奖赏,就是奖给这个经理职位。不过有条件。”余辉悠悠地道。
“什么条件?”我对别人的隐私虽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对余辉的隐私却特别想了解。
“她叫我每周给她按摩一次,一直到我帮她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按摩师!”余辉闭上了眼睛,“三年啊,我操!你知道这三年我每到周末都是怎么过的吗?”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交易,再看看余辉,感觉他也很可怜的,尽管平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私下里原来也和我一样,为了生计而干着出卖自己的勾当。
“现在我终于给她找到了一个比我好的按摩师,真是谢天谢地呀!”余辉笑着说,“哥们,你就先接替我吧,就算你为老哥我做了件好事!”
我呆呆地望着余辉,没想到这厮极力把我引荐给苏姐,原来是这么个企图!我操!不过,也幸好得他的引荐,我的所谓一技之长才给我“借”来了大笔的钱,既交了妈妈的住院费,又能供你进促醒中心。我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我又实在感激不起来,感觉自己一开始便跌入了他们事先设置的陷阱。
“她给你提的条件是什么?”余辉说完自己,便转而来榨我的话。
“和你一样!不过——”我故意卖着关子道。
“不过什么?快说!”余辉似乎很在乎我得到的条件。
我吃吃笑道:“没什么!就是可以动点真格的——”
“啊——”余辉睁大了眼,不信道,“鬼才信!”
“我操!”我骂道,“你不是嚷嚷说苏姐都和你们这些狗屁经理有过那个的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哥们,那是说着玩的呢!真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为她干过按摩服务!苏姐是何等人物,能要我们这种臭男人沾她身子?切!”余辉忿忿说,“你小子别也是跟我说的假话吧?”
我还真没想到余辉那天说的会是假的,也真没想到苏姐居然会不让他们沾她的身子。呆了一呆,我尴尬地笑道:“我以为我造个假你家伙会信呢!”
说谎不是我的专长,但我这样说,余辉却信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公平了似的,神秘叨叨地道:“哥们,告诉你哈,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那天她喝醉酒,我以为——操!她居然在那种时候都能守得住,把我脸都抓出了血!她还警告我说,再有下次,她便让我经理都没得当!”
我想起余辉第二天的脸,心里暗笑,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活该!
“哥们,想舒服的时候,让客人包你一夜都可以,千万别上了不该上的床,呵呵!听哥们的没错!”余辉色色地笑道。
“死鱼,教人学坏呀!”我恼了,“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讲给兄弟们听!”
“别,别!”余辉双手直晃道,“哪里说哪里丢,谁他娘说出去,我杀了谁!你小子我知道,嘴巴他娘的严实得跟烧过焊似的!”
我笑了,可能这是我唯一值得余辉信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