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柏瞪了他一眼,悄声说道:“那是夫人的父亲,侯爷的岳丈,你想干什么?”
“侯爷不是说了吗,一个月不想看他的笑脸!咱们兄弟几个狠揍他一顿,让他半年下不了床,他还能笑的出来?”
“你啊!”
寒柏恨铁不成钢。
“江书若是病倒了,江老太太也得病倒!江老太太倒了,夫人就会不开心!夫人不开心,侯爷会高兴吗?侯爷不高兴,你我二人还能有痛快日子?”
寒松张大了嘴,心想,这么复杂的关系,寒柏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捋顺的呢?
“还是柏哥想事周全!但……小弟实在想不出,如果不揍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让他不笑?”
“借工部中人之手,给他填填堵!”
“噢……”
寒松有些失望。
就只是填填堵吗?
太不过瘾了!
这江家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儿动不得,老爹竟也收拾不得!
良久,寒松再次充满期待,探寻着问道:“真不能狠揍他一顿吗?”
寒柏转身不再理他。
江暮雪给了江书三天期限,才第二天人就到了。
“小姐!小姐!”
小桔匆匆跑了进来。
“又急火火的。”
江暮雪正坐在铜镜前,用螺子黛描着眉毛,转头白了她一眼。
“哎呀,婉小姐和宁少爷来了!”
“婉儿!宁儿!”
她激动地扑腾一声站了起来。
“在哪儿?”
“被寒松大人拦在门外,要将她们赶走呢!”
“好一条看门狗!”
江暮雪怒气冲冲地奔了出去。
大门口,江暮婉和江暮宁正与寒松争执。
“这是江府,我们是江家人,凭什么不让进!”
江暮婉穿着藕荷色的凤尾裙,梳着漂亮的捶挂髻。
朱红的小嘴嘟了起来,一双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着。
她才十七岁,面对身佩刀剑的府兵却没有丝毫的惧怕。
“是江府没错,但现在江府大门由侯府之人看管,侯府不让进,便不能进!”
寒松手握佩剑,抱着肩膀傲慢说道。
“我大姐姐是侯府未来夫人,她叫我们来的,也不能进吗?”
着青色圆领小袍的江暮宁十五岁,眉清目秀,还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
寒松不愿再与姐弟二人周旋,给府兵使了个眼色,几个兵士开始赶人。
“住手!”
江暮雪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
“大姐姐!”
江暮婉见了她十分欣喜。
小时候,姐弟三人玩的很是投契。
再后来搬了家,就只是年节相聚一次。
再之后,大姐姐就变得很忙碌。
有时候,三人明明约好了府外相聚,她也是不多时就离开。
好久不见,还真是很想念呢!
“婉儿!”
江暮雪开心地抱住了她。
不一会儿,又过去掐了掐江暮宁肉嘟嘟的脸蛋。
“小包子又长高了不少!”
“大姐姐!”
江暮宁眼睛四下逛了逛,有些不好意思。
“宁儿已到了束发之年,怎么还叫儿时的称呼?”
“你多大都是姐姐的小包子啊!”
江暮雪又在他小脸上捏了捏。
寒松心中嗤之以鼻。
这红杏夫人,连尚未及冠的少年也动手动脚。
叫这姐弟二人前来,八成又是想去给漂亮情郎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