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愚钝......”
“今日来的宾客都是与父亲同朝处事的达官,若有事来不了也定会派管事的来送上厚礼,你二人可有印象,今日谁没来?”
荆南和绍北想了想,踌躇一下才不确定的问道:“莫不是......丞相?”
单冀禾点点头,嗤笑一声,语气冷了下来:“正是,丞相与父亲现下是明争暗斗的关系,若这婚不是皇上所赐,怕是丞相连面子都不会给。”
“果真是丞相在那里捣鬼!”荆南一听,顿时有些急了,语气自然大了许多:“平日里丞相爱与太尉大人过不去,今日怎的还是如此?为何不让太尉大人奏上一折?煞煞丞相的势气!”
“若真是这样,怕是会适得其反。”单冀禾背对着二人挥了挥手,叹口气说道:“如今父亲在朝内虽还有些权力,只是这丞相的长女是皇后,日后十之八九是会立大皇子为太子,若是现下惹了丞相,得权之日,便是父亲受难之日.....”
绍北和荆南听后气的胸膛鼓起,久久说不出来话。
纪遥之独自来了单冀臣所在的宅子,皇上赐给单冀禾的宅子离城安街有些偏远,宅子不大,却也是清净。
等他醉意散了不少,人也到了。
狗儿给单冀臣喂了药,退出屋外将转过身便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都差些扔了。
“嘘......”纪遥之顺势捂住狗儿的嘴,纤长的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等狗儿安静下来才压低声音问道:“冀臣呢?”
“主子将喝了药,这会儿正看书呢。”狗儿嘴得了空子,急忙说道:“殿下若要进去,奴才去通报一声......”
纪遥之低笑一声,好看的眸子也没了方才的黯淡,放开狗儿,手在狗儿头上摸了一下问道:“你瞧着弱冠年都未到,怎的让冀禾派了来?”
狗儿挠了挠头,犹豫一下说道:“奴才也不知的,将军让来奴才便来了......”
纪遥之瞧出了狗儿的拘束,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狗儿手里,柔声说道:“日后,冀臣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都要一一与我说,可曾记下了?”
狗儿拿着银子不知要不要收,他是奉将军的命令,这会儿七皇子又这么说与他听,着实让他有些反应不得了。
“下去吧,我与冀禾未曾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想要护着你主子罢了。”纪遥之拍拍狗儿的肩膀,示意狗儿可以走了。
狗儿拿着银子,小脸通红,拱手福了个身子跑走了。
纪遥之无奈摇了摇头,见狗儿没了影子后正要推门进去,便听着屋里传来一道柔软的男声:“可是遥之来了?”
那声音温润如水,纪遥之顿时鼻尖一阵酸楚,心脏跟着抽蓄一下。
这句话他等了三年,每日每夜的想,现下终于听着了,却又觉得有些恍惚。
许久不见外面的人进来,单冀臣放下手里的书,慢慢摇着四轮椅到了门边,在一次柔声问道:“可是遥之在外面?”
纪遥之呼出一口气缓了下心情,伸手将门推开。
“果真是遥之。”单冀臣脸上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虽是而立年纪,却有些孩子气。
“冀臣怎的知道是我?”纪遥之把门关好,推着单冀臣的四轮椅慢慢往屋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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