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屋里昏暗的点了几支蜡烛,纪遥之轻皱一下眉头。
“说不上来。”单冀臣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书,未曾管调皮落到肩膀上的秀发,笑了笑说道:“总觉得脚步声有些熟悉,像是时常听得缘故......”
纪遥之看着单冀臣背对着自己,努力忍下想要去抱单冀臣的冲动。
单冀臣腿上的绒毯不知怎的掉到了地上,纪遥之快步走上前捡了起来,蹲下身正要替单冀臣盖好,却猛地瞧见了单冀臣绅带系着的那块儿碎玉。
玉瞧起来老旧的很,不知怎的只有一半儿,上面刻的字都瞧不清了,怕是扔到地上都不会有人去捡。
看着纪遥之呆愣住的模样,单冀臣低头瞧了瞧,随即伸手在碎玉上爱惜的摸了摸说道:“我醒来这玉便在了,对我来说是个珍贵的物件......遥之见过的奇珍异宝多,这碎玉估摸着也瞧不上眼吧。”
“不。”纪遥之眼含泪意却努力忍着,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好看极了。”
单冀禾带着荆南和绍北进了书房,已是到了后半夜,三人却还有事要商议。
“属下那日派去的人昨日来了消息,哈熬果真如将军所想,逃去了边疆小城。”荆南从怀里掏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递给单冀禾后继续说道:“若将军猜得没错,这三年前的两场战役,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不。”单冀禾未曾去看那张纸条,只是盯着桌上的剑兰瞧了瞧说道:“怕不止是三年前。”
“那是......”绍北和荆南不解。
“你二人可记得那日钰云王说的话?”单冀禾抬头脸色严肃的问道。
“将军是指......”绍北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婉贵妃的事?”
“正是。”单冀禾点点头,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怕就怕......这和婉贵妃的事都脱不了干系。”
“属下不明白,若三年前是朝政内有人勾结外挡,可这宫内之事......”
“你们莫要忘了,婉贵妃的事可牵扯到了王爷。”
祈盼醒来的时候只觉后背一阵酸楚,连带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有些疼,缓了缓神想到什么似得,祈盼倏地脸颊红了,腰上还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在搂着他,祈盼心里抹了蜜般的甜。
只见单冀禾还在睡,俊眉微皱,不知梦里还在为什么操着心。
祈盼手痒,伸出清瘦的手指忍不住在单冀禾有些胡茬的下巴上摸了摸。
他的夫君怎的这般好看?
真想藏起来不让外人看。
正乱想着,祈盼只觉手指传来一阵痛意,回过神便对上了单冀禾明亮的眸子,他的手指也被单冀禾咬到了嘴里。
“将军......”祈盼惊了一下,急忙把手扯了出来。
单冀禾闷笑几声,被子里的手在祈盼腰上挑逗的摸着,将睡醒时嗓音都带了些慵懒之意:“盼儿大清早的,便对本将图谋不轨?”
祈盼心下只觉得是单冀禾在对他‘图谋不轨’,那手都要摸到他难以启齿的地方去了。
“将军休要乱说......”
祈盼从单冀禾的怀里逃出去,翻了个身躲得单冀禾远远地,没底气的说道:“是盼儿瞧着将军还在睡,想叫醒将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