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只能又瘫坐在土坡上。
杨波见芙蓉难受着,也不好帮她揉脚,关键是他也不会揉脚,虽学了做菜,但他也没有学按摩保健,见四处无人的,只能放下篮子道:“芙蓉,你提着篮子,我背着你。”
“不好吧?”若放在现代,那倒没有什么,可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这男的背着女的,可不得了了。杨波像看穿了芙蓉心思似的,搓了搓手道:“你不怕,我就不怕,咱走吧,马上晌午了,要是一会儿化了雪,路上有积水,更不好走了。”
芙蓉只得点头,每个手提一个篮子,然后趴在杨波背上,土坡很滑,第一次,杨波背着芙蓉没有上去,连他自己也翻了下来,又试了一回,双手抓住枯藤,才上去了。
也看不清杨波的表情,就感觉他的背很温暖,这样牢牢的背着自己,头上冒出了细汗,芙蓉不能搂杨波的脖子,两只手分别提着篮子,杨波怕她栽下来,便用手紧紧的环住她。
这样摇摇晃晃的,终于到家了,路上虽遇见了几个行人,不过都不熟,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杨老爷子因雪大的缘故,并没有再去放羊,而是从屋子里抱出来一捆子干草扔进了羊圈里,这会儿王婶子还在炸丸子,他便端了半碗丸子坐在堂屋门口嚼着。听到大门响动,一抬头,见杨波背着芙蓉回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骂起来:“杨波,你脑子坏了?你背她做什么?”
“芙蓉的脚扭伤了。”杨波擦擦头上的汗,将芙蓉放了下来。
“她脚伤了,你扶着她回来啊,这么背着他,你,你以后还想不想在石米镇娶媳妇了?”杨老爷子说着,自己先哎呦了起来:“完了,这回完了,我就说,老大那个懒货,还娶了两房媳妇,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你看老二这么混,这大白天的背个闺女,以后还有谁家的闺女愿意嫁他?”
王婶子正炸丸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擦了擦手出来,问明了情况,便道:“芙蓉的脚伤了,你不让他把她背回来,扶着走得走到啥时候?路上又滑,芙蓉的脚能使上劲儿吗?”
“赶紧炸你的丸子去吧,哪来的那么些废话。”杨老爷子取出来腰里的烟锅子,啪啪啪的在椅子上敲打了一番:“这脚扭了,可以烧点白酒擦一擦,我这正好有半罐子,杨波,你拿给芙蓉吧。”杨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锅子,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道。
他总是这样,话不中听,有时候却又不坏。让人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
葫芦听到动静,知道是芙蓉回来了,几步窜了出来,见篮子里有不少东西,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春联……恩,不能吃……小勺子,恩……不能吃…….线……..恩,不能吃,姐,你不是说给我捎吃的东西么,怎么没有?”葫芦撇着嘴,又翻了翻那些东西,不满的道。
芙蓉一忙活起来,真的忘记给葫芦捎吃的了,于是只好指指那鱼道:“这鱼不是能吃?你看,多大啊,够你抱着啃一天的。”
葫芦用手点点那两条鱼,咧嘴道:“鱼肚子都破了。是生的,怎么啃?我才不啃。”
王婶子忍着笑从厨房里探头出来,招呼葫芦过去吃新炸好的丸子,葫芦屁颠的跑了过去,吃完了丸子,又探出头来道:“姐,珍珠姐姐找你。”
“这么冷的天,珍珠姐姐在哪呢?”芙蓉问。
“她回家了,说让你去她家找她。”葫芦含糊不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你都不给我捎吃的东西。”葫芦一脸的委屈。
“不知道珍珠找你啥事,当不当紧,不如,我背你去刘府?”杨波出主意。
杨老爷子一听,这杨波不是死性不改吗?刚骂过他,又要背芙蓉了,端起碗便扔了过来:“兔崽子,当你爹的话是耳旁风呢?再背一次给我看看?”
芙蓉咳嗽了两声,意思是告诉杨波,不用背自己去刘府了,珍珠前两天刚来过,想来也应该没什么大事,自己还是先回家擦一擦白酒,等脚上好了,再去找她不迟的。
杨波从屋子里将杨老爷子喝剩下的半罐子白酒端了出来,杨老爷子有些心疼:“这酒味儿还不错,就拿给你擦脚了,唉。”
“爹,酒喝太多了不好。”杨波嘟囔着。
“你爹倒是想喝,这酒可是花钱的,你当我天天当水喝呢,也是不常喝的。”杨老爷子道:“去擦脚吧,先点着了再擦。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