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这事儿跟我可没半点关系,我也是看不过才过来拦着点他们。”
“哟,这又是哪蹦出来的?”
黑袄大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敬录。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好人了不成。”
“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
白敬录见能搭上话随即挤眉弄眼的说道:
“我也可怜我那侄女不是,这不是见不到嘛,难得诸位大哥能跟我那侄女碰上,这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呢?”
黑袄大汉重重的拍了拍白敬录的肩膀,靠了他的耳朵凝声道:
“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不拿出点真东西,你丫跟我谈什么聊斋呢!”
“没没没......”
白敬录膝盖一软,咬了咬牙道:
“我那小侄女不止有这套院子,还有间铺子,我们人微言轻护不住这丫头,往后的日子里还得请诸位大哥多多护持。”
院子里白家众人听到此话纷纷目光怨毒的看向白敬录,以这些混混的手段,这回他们连铺子也没得分了。
“铺子?”
黑袄大汉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捏着白敬录肩膀的手掌又轻了几分。
“这我可得抽空去求求白小姐了。”
“当然当然。”
白敬录神色大喜连连点头道:
“我那小侄女是个心善的,诸位大哥一定能心想事成。”
“而且我那侄女生得一副好皮囊,要是卖......嫁给了哪家公子那可值不少钱呐。”
“好个畜牲!”
邻近院子的居民都隐约听到了此话,气的是浑身发抖,倒不是义愤填膺,这年头大家过的都苦,谁又能顾得上谁呢。
只因他们难以想象如果是自己碰到了白家夫妇这样的惨剧,自己的子女那该是多么的凄惨,一时间兔死狐悲罢了。
这年头绝户并不少见,吃绝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毕竟家里人都死光了,留下财产物资与其浪费不如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但做人自然是要一个底线,更何况白巧巧还活着,白敬录还是白巧巧的四叔,他这不是吃绝户,他这是吃人啊!
“哈哈哈哈哈......”
黑袄大汉捏着白敬录肩膀的手劲儿又松了几分,摇头大笑道:
“白小姐有你这样的长辈可真是好福气啊。”
“不敢当不敢当。”
白敬录弯腰赔笑道,毕竟这事儿他都觉得自己缺德,哪里还敢应下。
“可问题是......”
黑袄大汉狠狠的捏死了白敬录的肩膀,冷声说道:
“这都是白小姐的东西,跟你丫的有什么关系?空手套白狼,拿爷们当棒槌呢吧!”
“姥姥!”
说话间,黑袄大汉手使了狠劲儿一揪一顿将白敬录的右肩骨卸了下来。
“啊......”
白敬录面容痛苦的跪倒在地打起滚来,肩颈处剧烈的疼痛感让他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等缓过劲儿时,右臂已然无力的耷拉在身侧,不敢再触动分毫。
“你们别太过分了。”
见对方软硬不吃,白敬祖只能一脸忐忑的站了出来,脸颊的肥肉止不住的抖动着。
“我白家也是在街面上混过的,泰和车行里也有我白家的份子,这院子卖了也就卖了,你们最好放我们走,不然真要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话音未落,白敬峰的媳妇儿带着十来个车夫手持短刀木棍冲进了大院,目光凶狠的将黑袄大汉一伙人团团围了起来。
“车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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