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白家众人叫的帮手到了,黑袄大汉也狞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还真在街面混过,那我就放心了。”
身后一群大汉也纷纷冷笑了起来,将系在棉袄上的腰带缓缓松开。
白敬祖瞬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充满江湖义气的盘盘道后客客气气把他们送走吗?
不应该是各退一步,你拿你的房我收我的医药费吗?
这伙人到底是干嘛的?
一群车行的车夫也察觉到对方身上带着武器,领头者皱着眉头挥手示意打算先下手为强。
“打!打死他们!出了事儿我担着!”
见帮手到了,在地上装死半天的白敬峰半靠在台阶上含糊不清的喝骂着,满嘴的鲜血和剧痛也掩盖不住他的怒火。
“啪嗒......”
十几柄驳壳枪被轻轻搭上了保险指向四周,一众车夫面露惊恐停下脚步,举着双手呆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白敬峰脸色忽青忽白最终眼睛一闭看似又晕了过去,任由血沫子从嘴角淌出。
没有理会在地上装死的公鸡,黑袄大汉将手重重拍在白敬祖肥厚的脸颊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这么多条人命,泰和车行的份子够不够买呀?”
“够够够!”
冰冷的枪口在眉心指着,白敬祖双手合十连连求饶道:
“我父亲去世时把铺子给了老二,泰和车行的一成份子分给了我们哥三,绝对够。”
“一成?就这?”
黑袄大汉面色不耐的叩上了驳壳枪的扳机:
“买这些车夫的贱命都勉强,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小......大黄鱼!”
几乎都要吓尿裤子的白敬祖哭丧着脸高呼道:
“饶命饶命!一家5块大黄鱼!这是全部了,大哥饶命啊......”
“这就对了嘛,兄弟。”
黑袄大汉咧嘴大笑了起来。
“有啥事儿好咱们不能好好谈,你放心,老哥我的手绝对稳!”
“那......那我们......回去准备准备?”
见小命保住,白敬祖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小心问道:
“明天这个时候我们把东西送来。”
“诶......”
黑袄大汉摇了摇头,手里的驳壳枪依旧没有放下。
“哪里还敢劳烦老哥们多跑一趟,就现在,哥几个陪你一起去。”
“好好......”
白敬祖认栽了,连带着泰和车行的车夫们也一并把武器扔在了地上。
见白家众人彻底不敢再有其他心思,黑袄大汉这才挥了挥手让其他人把枪收了起来。
领头的车夫咬着牙怒视白敬峰媳妇儿,低声谩骂了起来。
“动动你的猪脑子,这他妈叫普通混混?你管这叫混混?街面上的蓝军都踏马没有盒子炮!”
“行了,别废话了,走着吧列位?”
黑袄大汉狠狠的给躺在地上的白敬峰一脚,白敬峰连滚打爬的翻身站了起来。
要是不看那满嘴的鲜血和惨白的面容,这利落劲儿跟正常人还真没两样。
人群散尽,黑袄大汉留了三个人收拾起了院子,见白家众人都被押出了胡同,李宝玉才拉着白巧巧走出拐角向大院走去。
他不想让白巧巧因为这些畜牲再哭一次。
走进院门时,白巧巧俯下身子将门口卷成一团的白线捧了起来,眼泪不断落下。
“怎么了?”
李宝玉奇怪问道,在他看来这团线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