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我问道。
“玉被神拿走了,神说那是他的东西。”
我吃了一惊,不敢去想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怎么就叫他的东西,我还一直以为玉是我的,难道说这个人也背负了血咒。
“他说是他的你就信?”老黄一脸怀疑,“他怎么能证明?”
“我能证明,我亲眼见过……”
仁增喇嘛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定格在门外,我们齐齐转头去看,只见那个所谓的神就站在门口,白发随风翻飞。
他出现得悄无声息,我总感觉他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他一直都在和我们一起听故事。
如果玉真的是他的,他应该比我们清楚得多,他突然出现,就是为了阻止仁增喇嘛继续说下去。
“你看见什么了?”老黄还在追问。
仁增喇嘛摇了摇头,他转向佛像,又一次拿起了转经筒。
老黄很不甘,他站起来,对着那个神:“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要去那里。”
“哪里?那个村子?”老黄冷笑着,“这是你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听过这个故事?你怎么不早点去?”
他看看老黄,又看看我,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我以为只有我一个。”
老黄还想说什么,我拉住了他,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看着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我们也去。”
我以为他会拒绝,但他竟然点了头,他什么都没问,转身走向更深的院落。
老黄甩开我的手,气急败坏:“你知道他到底是谁你就去?”
我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他不像坏人,他的眼睛很干净,他肯定也是遭受了血咒,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所以才没去探究,现在突然发现同样还有遭受血咒的人,这才萌生了解决的念头。
我把想法告诉了老黄,老黄没有反驳,但他一脸别扭,我知道他还在想那群狼。
我感觉我似乎想明白了,这个人应该是像阿川一样,他也想要那块玉,所以他让狼群袭击我们。
昨晚的狼群来的诡异,我们被追咬的那么狼狈,却一点都没受伤,狼群像发了疯似的咬老黄的包,它们是想要那块玉。
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以我的身手,没被咬真的很奇怪,我比谁都知道自己的斤两。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以为这个故事会像神话传说一样缥缈,但它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得我没法不去探究,我承认我很怕那个居住着魔鬼的洞,但我不得不去。
一个喇嘛走进院子,他对着我们说了几句,桑吉就让我们跟着他,他给我们找了一间禅房安置下来,我们烧水洗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老黄从不会为已成定局的事情担忧,他已经坦然接受了那个怪人要和我们一起去探险的事实,他洗了澡心情很好,跟喇嘛要了针线就开始缝补背包。
但他缝补的手艺十分拙劣,这样重新缝过的包根本就不能承担重物,他忿忿地把包丢到地上,我和桑吉也毫无办法,我们可以和狼搏斗,却败在这种事上。
最后还是桑吉给我们打了两个包袱,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也不打算去,只是把干粮和刀枪全给了我们。
我们虽然把掉在外面的装备都捡了回来,但两支完好的手电全都摔碎了,我们现在只剩下三支电量不足的手电,还有防雪盲的护目镜,也都在搏斗中被压碎。
大部分的装备都被放在巴青的旅馆里,我们现在只有最基本的工具和药品,还有我那一大团登山绳。
老黄依旧很鄙视登山绳,因为它实在是太重了,他觉得这次行动根本不需要绳子,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我还是执意带上。
外面的天更加阴沉,乌云似乎要压到脸上,迎面而来的风蕴含着更多的水汽,这场暴雪已经酝酿了太久,它的到来必定十分猛烈。
我们三个早早地就爬上床睡觉,这几天折腾的几乎没怎么休息,我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
我在不熟悉的地方一向休息不好,但今天却睡的特别安稳,那个离奇的故事似乎一点也没影响到我,我闻着那淡淡的檀香味,睡得很安心。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身体都舒服了不少,屋子里很黑,现在肯定是深夜,我能听到呼啸的狂风,里面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外面一定是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