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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的头疼委实要命,胃部一阵烧灼,陶龙跃真就不客气地狼吞虎咽,然后仰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哼哼唧唧地闭上了眼睛。
谢岚山发动引擎,打着方向盘的时候扭头看了他一眼,重案组的小陶队不算一等一的帅哥,但胜在健壮精神,便连脸上那道疤都雄赳赳、亮锃锃的,绝不是今天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谢岚山跟沈流飞浪了一宿,还带着一点头疼脑热,都没他这么萎靡,不禁笑问一句:“怎么累成这样,婚前最后的疯狂?”
“屁咧!”陶龙跃睁眼,转头幽怨地看着谢岚山,“你走没多久我们就散了,晚上回医院陪老头子,为了你的事情被他训一宿!”
谢岚山诧异:“我的事情?我什么事情?”
陶龙跃也诧异,人都坐正了:“怎么,你还不知道宋祁连给刘副局交了一份你的心理评估报告?”
谢岚山平静一点头:“我以为她那份报告是要交去省里的。”
陶龙跃撇撇嘴:“交没交去省里我不知道,反正刘焱波昨晚上亲自去医院探望了老头子,跟他说了这件事。”
陶龙跃的态度、语气与这婆婆妈妈的黏糊劲儿已经透露出某种令人忧心的信息,谢岚山想了想,问:“祁连的报告是怎么说的?”
“唉,说了一堆,有些术语我也听不明白。”陶龙跃果然开始叹气,“反正她在给刘焱波的报告里说,你心理测评不合格,具有严重的暴力攻击倾向,不适合承担过于沉重的工作量与极具危险性的刑侦任务,出于违法行为预防的考虑,建议还是将你调去交警队。”
由宋祁连这些天的反常反应得出这样一个结果,谢岚山并不感到意外,他攥紧了手中的方向盘,保持目视前方的平静姿态,没说话。
陶龙跃继续说下去:“刘焱波一直跟你不对付,上次为了刘明放的事情你还在他老婆的生日宴这么闹过,他铁定要拿这份报告大做文章,所以老头子问我到底什么情况的时候,我只能说是祁连因爱生恨,得不到你就故意编排你——”
谢岚山冷声打断他:“祁连不是这样的人。”
陶龙跃嫌这小子不领情,都什么时候了还重色忘义,拔高了音量反问道:“难道你就是个准暴力犯了?”
谢岚山不在意自己被别人怎么看,他目视前方道路,坚定地重复一遍:“她不是这样的人。”
酒吧附近的一处僻静公园,晨练的老人发现了落叶堆后的一具半裸女尸,吓得当场心脏病发。案发现场已经封锁。
若不是死尸、警车与现场纵横交错、黄白相间的警戒线,这本该是个大美无声的秋天,偶有鸟鸣啁啾,黄叶簌簌飘落。
一个半张脸埋在泥泞里的年轻女人,上衣破损不堪,下体完全暴露,脖子上戴着镶有金属铆钉的黑色狗项圈。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惨白的皮肤下泛出一种诡异的蛛网状的墨绿色,尸臭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