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珲为了给唐轶解闷,天天来医院让他透露案情,最后发了一篇专题报道,但这报道后面还隐藏着多少的故事,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唐晓月请了假,坚持要等唐轶出院之后才回学校。除了来医院的时候,她都在家陪着唐江海,两个人下五子棋,唐江海十局有八局输。
唐珲嘲笑父亲半生“戎马”,结果栽在一个丫头手里,唐江海悄悄告诉她:“不敢赢,赢得多了她以后就不肯再和我下了。”
出院这天,唐轶只让陆白陪着,先去了父母家。秦玉一早做好了饭等着他回来,进门之后,唐轶第一件事却是走到唐江海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随后伏在父亲膝头,哽咽着说道:“爸,对不起。”
唐江海老泪纵横,偷偷抹了抹眼泪,父子俩进了书房单独谈话。
看着儿子从容的笑容,唐江海直觉眼前的人早已脱胎换骨,再不是当年的唐轶,他第一次面露欣慰,道:“这么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我不害怕。”
唐轶垂头道:“死都经历过一次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唐江海鼻头一酸,迟疑着最终还是把一只手放到唐轶头上,轻揉了两下,道:“你如今,是真的长大了。”
唐轶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道:“爸,我想辞职。”
唐轶说不清楚他有没有喜欢上警察这个职业,也许是有的吧。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曾纠结和矛盾过。这几年经历的所有教会了他许多,但最初的梦想还在心里不曾消失。
唐江海叹了口气,道:“寒山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个没主见的人。你是把心藏起来了,不让别人看见。你这次回来跟我说这事,只是说明你心里还是记挂我。我要是真不答应,岂不成了个不讲道理的老混蛋?以后你的路,你自己走吧。”
唐轶红着眼眶,抱住了父亲。
自他有记忆以来,只有小的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过,如今自己抱着父亲,却发现他曾经宽厚的身躯早已不见了,身形不知何时小了一圈,拢在怀里,像个孩子似的。
“小轶,”唐江海轻拍着他的背,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别怪爸爸。”
三月中唐轶就递了辞职申请,批复很快就下来了,走的那天,唐轶收拾好东西,把警服仔细叠好,放在了办公桌上。
那天队里人少,好像是忙着什么案子,大多数人都出去了。唐轶虽然习以为常,可也不免有些失落。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几年的人,离开之前总还想多看他们一眼。
从楼上一路走下来,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如今看起来别有一番可爱,步子缓了又缓,最终还是到了门口,然而还没出去眼泪就下来了,怀里的箱子差点没抱住。院子里乌泱泱全是人,每个人都整整齐齐地穿着警服,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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