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站在一旁,项青云没有多说,这段时间他想留给这对兄妹。
“放心,我会常回来看看的。”自始至终,乔哲的视线从未离开沈玲儿,“还有,若是玲儿醒了,记得第一个通知我,记住不要欺负她。”
“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就住在四合院吧,玲儿住习惯了,我回来的时候也好寻一些。”
“一切都挺大哥安排。”
“至于成亲这事,不用急等玲儿醒了之后再说。”
“青云明白。”
“还有,过一阵,我会去祭拜沈国柱,你已经是沈家的人了,就随我去吧。”
“理当如此。”
“还有,我不在的时候,有时间就给老瘸子送两壶酒,不必在意节日,这不在乎这些,有酒喝就好。”
“青云一定做到。”
“那就好。”乔哲叹息一声,“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见到乔哲这般神情,项青云轻声道:“北境呢?”
“北境不用担心的,关四海早就可以代理一应政事了。其余几人也是不用担心。”
“四国联盟刚刚大败,十年之内不会再起战事。”
“大哥,不回去看看?”
“闲来无事的时候可能回去吧,现在的我无官一身轻,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家?”
“没事,躲来看看吧,玲儿会想大哥的。”
“那是自然!你欺负玲儿的时候可不要被我发现,我真的会动手的。”
“青云,不会的……”
—————
这天,乔哲一直在沈玲儿身边守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唐芷柔与项青云二人也将这段时间,留给了这对苦命的兄妹。
第二天一早,内务府总管带着赢皇的旨意起来。
乔哲接下圣旨之时,内务府总管将一封书信偷偷塞进他的手里。
等到内务府总管离开之后,乔哲也悄悄离开。
沈国柱与张首辅墓前,赢皇披着大衣,静静的坐在那里。
“你来了。”
“罪臣乔哲,见过陛下。”乔哲刚想行礼,却不拦住。
“你现在不是真的臣子,不必行礼。”
“是,陛下。”
乔哲与赢皇席地而坐,并未多说。
反而是赢皇看着两位老朋友的坟墓惆怅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天大地大,总有可以去的地方。”乔哲平静的回答道。
赢皇扭过头去,静静地看着乔哲,“会离开夏国吗?”
“离开与否,乔哲永远都是夏国人。”乔哲回答道。
“不愧是沈春秋看中的人。”赢皇十分欣慰,随机笑道“会怪我吗?”
“陛下多虑了。”乔哲起身行礼,真挚的说道,“草民知道陛下的苦衷。”
“你明白就好。”赢皇伸了一个懒腰,“如今朝中没有了这两个老家伙掣肘,三大家族把持朝政,我虽然可以解决,但却只能怀柔,毕竟他们也曾为夏国立下功劳。尤其是三大家族,虽然已经腐烂,但曾经为夏国也做了很多事情。”
“最近朝中的发生的事太多,先是官员考核,取消是世袭罔替,又是文试武考,这每一件事都在削弱胆大家族的势力。”
“这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幸亏有你与项青云在,要不然寡人定会焦头烂额。”
赢皇自嘲的笑了下,“都说寡人是明君,可事到如今尽让也是这般进退两难,明君二字寡人当真不配。”
“陛下若是称不上明君,那普天之下还有谁配?”在乔哲心中,赢皇的所作所为,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为了夏国,为了天下,没有赢皇哪有夏国今日这般鼎盛。
“不必安慰寡人
了。两个老家伙走了,你也走了,当今朝堂之中真心为我所有,没有丝毫私心的,也就剩项青云与大理寺那几个老家伙了。”
朝中局势,赢皇一直在不断的平衡,只不过在沈春秋与张怀玉这二人死后,彻底失去平衡,本来还想通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将乔哲与项青云扶植起来,却没想到除了这件事。
“玲儿现在怎么样?”
提起沈玲儿,赢皇心中充满自责,沈春秋的妻儿已经为了他牺牲了,客人如今沈玲儿这一根独苗,赢皇却没有保护好。
“也不知道,沈春秋这个老家伙会不会怪我。”
“沈国柱与陛下关系莫逆,一定能理解陛下的难处。”提起沈玲儿,乔哲有机何尝不是十分自责,纵使他已经帮其报仇,可沈玲儿仍是不知何时才能苏醒。
“怜儿,是个可怜的孩子。”赢皇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玲儿还是孩子时的场景。
那时候,沈玲儿还叫他伯伯。
乔哲闻言,没有回应,而是静静的看着沈春秋的坟墓。
“好了,说了这么多。”赢皇见状,突然起身,“不过你去哪,只要你还认为你是夏国子民,无论发生什么事,夏国永远会保护你。”
“乔哲谢过陛下。”乔哲起身行礼。
就在赢皇想要离开之时,他突然拿出一封信,“若是无聊了,可打开这封信,或许能为你带来一点兴趣。”
将信交到乔哲手中,赢皇缓缓离开。
收起新,乔哲再次坐下,怔怔愣神。
九星统帅?下国柱?
草民……
短短一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对于虚名,乔哲从不在意,让他怀念的,是这十几年间在北境与战士浴血奋战的日子。
脑海中不断闪过无数背影。
刘峰,赵成泽,关四海,江天……
“北境,就交给你们了。”
最终,乔哲只是平静的笑了笑。
过往之事,尽数化为黄土。
茕茕独立的走回四合院。
唐芷柔已经整理好了所有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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