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然一笑道;“或许世子爷比我更有福气!”
苏流茵坐起身来,看着鹅黄衣裳落下的白色花瓣,黄白相得益彰,轻轻拾起那花瓣来,淡淡笑道:“这花的开的再好终究有落下的一日!”
说着又站起身来,迎面直视阳光披洒而下,“这日头好着呢,希望王妃此刻也在晒太阳才好!”
少年低眉不语,半响才问道:“确定我娘还活着的把握你有几成?”
苏流茵转身笑望着少年,轻轻拾起他肩头的落花,“这世间的事其实皆是一半一半,有的时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咱们也没有办法!”
少年勾唇一笑,“果真异界来的人就是不同寻常,若是母亲还活着,那自然是最好,既然是她的选择,我也不想再扰乱了她的清静,我若是帮你不过是这一声“辰兄”罢了,又或许是因为我想成全别人一次,从小到大我还未做成这样成全别人的事!”
星辰说着,不觉陷入了沉思,再次抬首之时,少年只是对着苏流茵一笑,云淡风轻,潇洒自在,这也是许多世俗中人心里的白月光了吧!
“辰兄如此,茵儿之幸!”
……
经过那一日的交心剖意后,又因为听说了生产之时星辰对她的心意,在这世界他是唯一一个相信她的人,自然苏流茵与星辰逐渐亲厚起来,也常常结伴去山里林间去游玩,有的时候甚至帮她照顾起了青枫、木兮。
余氏夫妇人到老年,本来是应该享受儿孙满堂的福分,时时思念起故人不免心伤,见着这山里和睦安定的景象,感叹生活之中才有了人气。
加之苏流茵自月子康复之后,与孩子又开始熟络起来,到底是母子连心,平日里一心都扑在了孩子身上,心里想的事情少了,脸上的笑容便也渐渐多了起来,山上事务清闲,大家闲暇无事之时便皆是因为孩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抛去身份云泥之别,这才弄清楚了青枫、木兮的乳娘姓氏,前者姓刘,后者姓张,而大夫姓胡,愈发觉得像是一家人在一处其乐融融的模样,生活平静而安稳的景象,大家对此似乎很满意。
过了盛夏之后十数日,天气依旧炎热,小孩儿受不得热,青姨和杏儿便会待在孩子身边羽扇轻摇,孩儿身子娇气,也耐不住太凉的风,一受风便又会出现肠胃问题,于是这时便又会让胡大夫忙碌起来了。
这一日天气异常燥热,于是余氏清了众人,一同前去飞鸟亭避暑,上上下下的人聚在一起一众并行,唯独星辰也没有跟随来,又托子苏再请,他只推辞道:“我素日里便不喜这热闹的场面,更适合一个人走走!”
这样傲娇的理由,众人熟悉他的脾性,传去众人耳里却是官冕而正大的理由,余氏自然也不再强求。
然而余氏引领着他们,苏流茵在产前曾去过此处一两次,却没有这一番兴致,一路穿廊过道,曲径蜿蜒,行至飞鸟亭,山风凉爽,早有子苏、青苑、青姨等人在此安排好一切。
苏流茵迎风而立,感叹道:“这样的天儿定是要在这飞鸟亭上才是最有滋味的!”转过身去,又问道:“想来平日里你们也常来此处?”
余氏赔笑道:“世子妃……不瞒你说,此处原本是王妃才来的地儿,自从她走后,老奴见着这地儿也多有触景伤人的缘故,昔年王妃春风得意,如今这飞鸟亭已是许久无人踏足了当真是物是人非,此番也是第一次才来此,也是托了世子妃的福气,才觉得这上上下下有了人气了!”
苏流茵拉过余氏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婆婆,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有缘故的,就如我们的遇见一般,想来也是这少年之间的缘分!”
众人听着苏流茵的话,若是有些疑惑不解之处,不过因为这些日子里的相处,也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余氏夫妇听着她说话确实觉得十分亲切,与这王妃说话的方式十分相似,却为深究,大抵也是因为这缘分之说的缘故罢了!
子苏站在苏流茵身后,不禁感叹佳人风姿卓越,确实是与这常人有不寻常之处,心里忽然又想起在苏流茵生产之时发生的那些事,始终觉得心里有些芥蒂,又或是她的心里有些惭愧,便欠身一礼,告辞道:“子苏还有一些事,就不在此白白占地儿了!”
余氏盯了她一眼,又看向苏流茵,便吩咐道:“也正好,再去拿一些水果来,解解这暑气!”
余氏扶着苏流茵的手慢慢往座位上走去,见着她的模样,心底愈发欢喜,又想着这已经是满月许久,心里有些不舍,便问道:“世子妃可有做好下山的打算?”
一旁的青苑神色愀然,试探着道:“世子妃要回世子府里去了吗,这一去又该何时才能见面?”
苏流茵止住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婆婆此话是何意思?”说着眉目一舒,又笑道:“难不成是婆婆嫌弃了我们不成?”
余氏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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