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赏罚分明!”
他满面错愕的仰起头来说:“世子妃到底要奴才说什么啊,奴才自问没有得罪过您,这腰间的短刀也是被崔姑娘强行拿去的,奴才不过是这脚底上的泥巴,只能任人踩踏,怎么敢忤逆主子的意思!”
崔菀柔瞪了他一眼,喝道:“狗奴才……若是干爷爷知道了,非的揭你的皮!”
苏流茵冷笑一声,并不理会她,“你的差事的确当的不错,可是这心里的委屈也多着呢,如今也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翻身作作主子!”见他疑惑不解的脸色,故意顿一顿道:“你放心,我这是在为你考虑,毕竟做奴才的也不容易!”
他听苏流茵说完后面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俯首道:“奴才粗笨,不知道世子妃话的意思,请世子妃明言!”
苏流茵走近他身侧,拿起面具的尖锐的一角,缓缓地在雪地里划过,仿佛是冰冷尖利的铁皮尖划过人的脸庞,留下一道痕迹来?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眼神不安地闪烁着。
苏流茵轻笑道:“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就用它给那女人脸上划一道口子吧!不然只有我一人有这好看的疤痕,多无趣!”
崔菀柔一听,吓得蹲坐在地上,咆哮道:“你们敢,我爹和干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太吵了!”苏流茵摆摆手示意,便立即有人赶上来将她嘴堵住。
余公公趴在地上,声音也发抖了,“奴才以前是伺候这主子,做的都是端茶递水跑腿儿的是,奴才实在是做不来!”
苏流茵的声音陡地森冷,厉声道:“你做不来,那你的命还要不要?”
“要不然,咱们来赌一把,听说你挺喜欢赌钱的,若不是有这个习性,我还请不来你呢,今儿咱们就来赌一赌命!”
苏流茵唤道:“把炭拿上来。”便用夹子夹了几块热炭放在地里,“嗤”的一声渐渐熄灭在雪里,轻声说:“你瞧瞧,这炭落到地上便熄灭了,余公公若是把这一盆炭火吞下肚子里,也一定有这样的效果,若是吞完活着别是你的福分,如何?”
余公公见她如此说,已吓得面如土色,只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哭泣道:“奴才实在没有为难过世子妃啊,更不敢划了崔姑娘的脸啊!”
苏流茵瞟了他一眼,将夹子甩到他眼前,冷冷道:“好,那你就赌一票大的,看看你能不能赌赢你的命!”
余公公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如木雕一般。
慧智拿起尖刀划过他的脖颈,留着轻微的血迹,厌恶看向他道:“还不快做!”
余公公身子一僵,此时万物皆是静止了,盆里的炭烧的通红,冒着丝丝的热气,被夜风吹乱着。
忽然“噼啪”爆了一声,溅了几丝火星出来,吓得他猛地一抖,一屁股载倒在雪地里!
“世子妃……奴才这就做!”
苏流茵无声无息的微笑着看他,这样的场景可真是令人痛快!
余公公浑身颤栗着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崔菀柔挪过去。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那哆嗦着的身子。
崔菀柔被摁在地上,又堵住了嘴,只能唔唔大叫。
“余公公可不要偏心哦,要照着我的样子来做哦!”
尖锐的铁皮划过细嫩的皮肤,仿佛能够听见皮肉分离的声音。
苏流茵大喝一声,“划重一些!”
余公公惊的手一抖,不知不觉力道也重了几分。
从此以后,她也要带上了面具。
血泪混合在一起,崔菀柔剧烈地扭动着,眼底的惊恐愈发深沉,最后演变成了绝望。
苏流茵徐徐笑道:“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过瘾!”
余公公胆怯的看了她一眼,又落在崔菀柔狠毒的目光里,一咬牙问道:“世子妃要奴才怎么做?”
“将这炭盆端到那女人的面前!”
崔菀柔的一滴混了血的眼泪落在滚热的炭上,“呲”的一声响,激起一阵白烟。
余公公别过头去赶紧避开她的脸。
苏流茵笑道:“这血流不止的,余公公,你手巧,帮帮她吧!”
余公公一惊,瞧着苏流茵阴晴不定的脸庞,如同见了鬼一般。
“余公公,我可不想等你!”苏流茵说着,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猛然戳向那炭火,在他的手指碰触到那块滚热的炭时,尖叫起来,远远的把炭抛了出去,差点将炭盆也弄翻了!
女人放开他,淡淡道:“若是不想让我亲自喂你,就赶紧做!”
崔菀柔望着掉着火星的木炭,一点点地接近她的脸颊,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也忘记了反抗。
直到血肉模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皮肉的焦臭,苏流茵一把扯过她嘴里的布条,她开始嚎啕大哭地捂住自己的脸,剧烈的疼痛袭来,撕心裂肺,一时喘不过气来,竟然晕厥了过去。
苏流茵皱起眉头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呢,怎么到了今儿这般地步,也会害怕!”
余公公见状,哭诉道:“奴才已经做了,求您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