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院子都是极大的,苏流茵一边前行一边极目远望,院落里的布局皆是一应俱全。
走到正房大院曲老头便退下去了,来迎的是一个小丫鬟,倒是一个熟脸,苏流茵曾经在苏府见过两次,名叫海棠。
一路上有垂花门、两边抄手游廊和穿堂,与应天皇城里的大家院落布局十分相似。
到了院落里有十间大正房,被仪门、耳房、穿堂、甬道等簇拥着,倒是十分地壮观,只是皆是有些萧条的模样,或许是上了年代又无人修葺的缘故。
海棠引了苏流茵进中间的正屋,又一脸恭敬地说道:“王妃,今日方才匆忙而来,这屋子是赶着时间收拾出来的,灰尘都已经打扫过了,只屋子里还有些许陈旧之气一时之间消散不去,王爷吩咐过了明日再着人好生收拾布置,这屋里的家具陈设一概也会还过,今日就请王妃将就一时!”
苏流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海棠又道:“那奴婢就先去打一些热水来,王妃在此稍作等候!”
“不必麻烦了!”苏流茵说着一脸疲惫地坐在床上,又问道:“杏儿他们在何处?怎么不见他们!”
“奴婢把这事给忘了!杏儿与王妃的姨母在西室照看孩子!我方才来的时候没有见屋子里有灯头,许是睡下了!”海棠说着几步走到门边,张望了一番,又转过身来,问道:“王妃可要去瞧瞧去?”
苏流茵瘫倒在床上,道:“不必了,明日再去也行!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
海棠走后,本是困倦的苏流茵却是睡不着,便望着床帘发呆,最后实在觉得无趣,便也站起身来去窗边看着庭院的月光,脑子里闪现出一句“庭下如积水空明”来,想着这苏轼所写的诗句果真是意味无穷。
这样看了须臾,苏流茵决定在院落中去走走,她一个人走了出去,由于月色明亮并不用灯火,她暗暗比较这西北的月亮是比应天城里的要纯粹一些,也不知是何因缘故。
或许是因为初次来此的缘故,苏流茵并不敢冒失乱走,只身走到院落里,在一个小小的亭子里的朱红柱边便止了步子。
苏流茵依靠着柱身,放眼远望,只见房屋定上的琉璃华瓦,正在粼粼月色下闪着烁烁碧波。
晚风拂过,苏流茵忽然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循着香味低头一望只见一大片波斯菊正在,月光之下的它们,花朵颜色并不一样,可深可浅,明灭可现,迷离万般,本是姹紫嫣红的它们变得虚无缥缈,摄人心魄。
而那花的茎杆却足足有两米,它们大多已经完全绽放,形状就像一只花盘,略显单薄。
夜风有些大,披散着的长发被风吹到了眼里迷了眼睛,苏流茵没有想到此处竟然还有这样的花朵,这自从进了这院落并无见过什么花草,只偶尔有些石竹和枣树、银杏树等。
苏流茵自言自语道:“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如此惊艳的花朵了!”
苏流茵情不自禁地向那一片波斯菊走去,她却不曾想过这西北贫瘠之地竟然有这样美丽的花朵,它们那抹绚烂的身影,色彩缤纷而清丽可人的花朵,亭亭玉立,她随手摘下一朵松松把头发挽起,发间就有了清淡迷离的香气。
“茵儿到底比这花美!”
苏流茵一惊,循声望去,只听见男人走到身边,“春日夜里还有些凉,不在屋子里歇着,出来这里吹冷风作什么?”
风愈发大了,苏流茵正好转过身来,她身上的白色长衣裙裾无声的飞起,衣裳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
段楚翊不由得举起宽大的袖子将女人掩入怀里,男人低首,“今后这样的冷风便都由本王来替茵儿去挡了罢!”
耳畔男人传来的热气让她觉得一阵酥软,听着男人这般煽情的话语,亦是心下感动,心中最深处瞬间软弱,苏流茵不禁将整个身子依向他轻轻道:“你看这花开的这样美,又偏偏要长到这样的高,虽是心下欢喜,想要采摘一朵,却又是要费劲心思,可是这人最喜欢的一般皆是那高处的那一朵,耗尽了心思却不能得到,这便是人们口里所言爱而不得的体会吧……”
“怎会采摘不到?”男人说着轻轻放下女人的身子,与花丛之中一个旋身,便将最高处的那朵摘了下来。
苏流茵笑意吟吟着看向他,手里拿着男人方才摘下的波斯菊,若有所思道:“若是在欧洲少女们就会在情书中附上一朵波斯菊,来承载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羞涩中蕴涵的对爱情的期待,不知在这里也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意义?”
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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