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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叉腰怒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没人关心你,你又何曾关心过别人?小姐回来多久了,你这个当哥哥的问过一句吗?你自己品行不端,怨得了谁?”
骆守梦低头抽泣着,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睡着了,许久他抬起头来,看着行云,面色煞白,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筋疲力尽的问了句:“还来得及吗?”便一头栽倒了地上!
欧阳金锐与程同泽离开前厅时,一轮弯弯的月芽挂在天边,今夜的太白金星格外明亮,耳边依稀传来一阵阵女子凄惨的尖叫声,程同泽听的毛发直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中忍不住替那个莲花一般的女子惋惜不已!
欧阳金锐心事重重的走着,对于刚才的声音他置若罔闻,不知不觉,他一抬头发现又到了雅悦轩院门口了,正犹豫间要不要进去,冷不防一个黑影扑了过来,跪倒在他跟前,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腿,他正想发怒,那女子惊恐万状的哆嗦着:“大人救我,求大人救我!”
“是你!”欧阳金锐听到声音一把扯开疯狂落泪的女子,眼前的墨韵发髻散乱,双目赤红,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仅着了一件肚兜,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狰狞可怖,狼狈不堪的瘫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不远处隐约有侍卫纷踏的脚步声传了来。
此时,落絮听到了门口动静,打开了门,“大人?”程同泽也听到了侍卫们越来越近的喧哗声,他见到了欧阳金锐的眼色,一把拉起地上的墨韵,落絮反应也是极快,便过去搀扶,疾步的朝雅悦轩的偏房内走去。
“出什么事了?落絮?”骆歆一身月色缎衣,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脚上趿拉了双软底绣花鞋,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欧阳金锐艰难的将目光由骆歆身上挪开,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是心乱如麻,落絮自偏房内出来见欧阳金锐看了眼门外,便会意,忙将骆歆拉进了房内。
很快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蔡厂公的侍女夹带私逃,属下等奉命前来搜查!”
“锦衣卫指挥使在此,你们谁敢放肆!”程同泽怒斥道。
欧阳金锐不发一言笔直的站在院中,风掀起他的前襟,一双黑眸锐利深邃,犹如电闪,让人不敢直视。
门口的侍卫透过院门的镂空处飞快的朝院里扫了两眼,没见到任何异样之处,谄媚的笑道:“让大人受惊了,属下这便离开!”
骆歆简单换了套浅蓝的衫襦,杏黄百褶裙,腰间一侧系了玉环绶,简单的用丝带束了头发,朝偏房走来。偏房内落絮拿了自己的衣服先给墨韵穿上。
骆欧阳金锐正坐在偏房内一侧的紫檀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扶手,骆歆走进来,两人目光对视的刹那间,他扬起的手指居然忘了放下,骆歆歪着头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暖暖的流光,这种温暖的光格外的熟悉和深刻,久远而又意洽,让她无比心安。
程同泽看到落絮扶了仍旧哆嗦一团的墨韵过来,便故意咳嗽了一声,欧阳金锐错开了目光,骆歆脸上一热,暗自舒了口气,低了头在一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