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心瞳的嫁衣找见了!”
邓瑟瑟不淡定的嗓音陡然扬起,菊墨从自己的房间就如同火箭发射一般,弹射进了竹锦和心瞳的房间“找见了?”
“找见了,找见了!”全家人都是唱出一口气,满面笑意。
菊墨的目光也落在他们围绕着的那张桌子上——快递的包裹皮子里,火红的嫁衣潋滟起宛如火焰一般的金色光芒。
“快递来的?”菊墨只觉迎头被什么狠狠重击了一下媲。
“是。”竹锦回答。
“怎么,怎么会是快递送来的?”菊墨有些傻了,只呆呆地问丫。
“这其中必有缘故。”兰泉走上前来不着痕迹地赶紧一把扶住菊墨。
这傻孩子自己怕是都不知道,他已经站在原地跟喝醉了酒似的摇晃起来“不过现在嫁衣回来了,可以完美举行婚礼最重要。嫁衣的来源,我们再查。”
菊墨也在笑,很替三哥高兴,说是吉人自有天相,可是他却越发站立不稳。
他朝母亲嫣然一笑“妈,我头疼。您来帮我挤挤脑袋呗?”
“多大的孩子了,还跟你妈妈撒娇。”几位长辈就笑,倒也满是宠溺。
邓瑟瑟也有点傻,跟着儿子回了房间就摇头“儿子,为娘也没想到。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看见’她会来,然后毁掉一切”
菊墨就笑了,笑着笑着却掉下眼泪来“妈,不光是您,我自己也是这么‘看见’的。但是这‘看见’不过是自己的主观映像罢了,根本就不是客观的可能——妈,不光是您,可能咱们全家人,所有知道启樱过往的,怕是在发现朱雀嫁衣丢失了的那一瞬间,便都将疑点想到了启樱那里吧?”
“所以他们面上才都那么沉静,他们看见我过去,才都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们是怕我难过,所以他们才都不说的,是不是?”
“儿子,你听我说这都是人之常情,不是家人们真的对启樱有什么刻骨的成见”邓瑟瑟还努力想要解释,想要用力抚平儿子面上这一刻涌满的绝望。
“妈,我没怪您,也没怪家人们”菊墨一直在笑“我只是怪我自己——因为那一刹那,就连我自己也都想到了启樱。若说有人对她有成见的,那首先是我;若说有人不信她的,那也首先是我!”
菊墨的泪扑簌簌坠落下来“从前我一直怨她,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感情,为什么不肯爱我;后来眼睁睁看着她被捕,我心里也一直想问她,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为什么就不能将那些事提前都说给我听?”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以为为了她我能毫不犹豫付出自己的性命;我还以为,如果事先她能将她的处境和所承受的压力都告诉给我,那我就一定有能力能帮她解决;最不济,我也能跟她一同分担”
“我曾经对我自己的爱,信心满满。所以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我心中不无怨怼——可是现在我才懂了,妈,我对她哪里有什么资格谈爱?哪里有资格,赢得她的爱?我就连对她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都没能做到,我还空谈什么爱她!”
“以她的聪明,定然早已察知我的这点软肋,所以她才迟迟不肯答应我走近,不肯接受我——原是我不配,是我始终高看了自己的付出,却连什么是爱都没弄懂”
“儿子,儿子你别说了!”邓瑟瑟的心像是被揉碎了一般,抢上来一把抱住儿子“其实也都怪为娘,都怪我!我其实早就‘看见’你跟启樱的这一场纠缠,可是我就是习惯了故弄玄虚的成就感,偏死死忍着不肯告诉你,就想看我突然说出来的时候你恍然大悟的表情”
“还有这一回,我更是老眼昏花,分明就看错了!儿子是妈对不起你我也是老了,‘看见’的能力都变弱了;如果不是我在你面前不负责任地就说出来,你也不会”
菊墨抹掉眼泪,躬身回抱住母亲。此时才觉得,母亲原来生得这样娇小“妈,不要自责。这都是儿子自己的问题,应该儿子自己来承担。其实这几年来,儿子看似每天笑得没心没肺,继续做自己的古董生意,跟仙儿也能喝酒唱歌,实则儿子的这些假象都瞒不过妈您,您始终都知道儿子是活在梦里”
“儿子过了五年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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