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是个乖宝宝, 从小到大就是,到穿越都是只单身汪,恋爱与她绝缘。
虽然她也收到了什么小纸条,但她要不就是残忍地拒绝要不就是装傻充愣。反正就是打定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的理念, 其实主要因素是他们都不她的理想型。
荀桢虽然是她的理想型, 然而年龄都能做她爷爷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刚刚看到的人是谁?
她什么时候和一个黑框眼镜的少年一起逛超市去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王韫眨了眨眼,然而画面如同潮水, 来得汹涌去得也快, 破碎扭曲逐渐融入无尽的晚霞中。
等她定神,眼前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恍如隔世的日光照耀着飞虹似的石桥,赶着骡子驴子的脚夫吆喝着从桥上走过, 行人面色平静得好似刚刚什么也未曾发生。
而青年道子正在收拾面前摊子上的物什,方以默低头和青年道子断断续续地说话, 脸色不太妙。
“我言尽于此, 若郎君一直这么下去, 必将落不得什么好,无非是家人失和, 好友离心。”青年道子最后收起了把粗布一卷,抬腿就要带着小姑娘走。
方以默长身玉立地站着, 垂着眼睫,绷着脸,也不去阻止道子。
王韫不是傻的, 青年道子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心,她便看到了现代的画面,一切都和面前的青年道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放他离去?
“道长!”王韫见青年道子要走,急了,慌忙拉住了道子破损得厉害的袖口,问道“刚刚?”
刚刚的少年是谁?
道子被她扯得一回头,挑眉看着她,他生得修眉细目,细长的双眼弯弯的,黑色的眸子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王韫被他莫名的一眼瞧得愣了神,松了手“抱歉,冒犯了。”
青年道子满意地勾唇笑道“贫道和师妹有要事需先行离去,娘子若有什么事,日后再问罢。”
她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而对方看着就像是四海为家的,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是个问题,哪来的日后再问?!
“不知道长姓什么名什么,要在京城待多久,可有住地?”道长打定主意要走,王韫只能尽量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只要道士一直待在京城,她就会想法子找到他。
王韫问了一大堆问题,青年道子不扭扭捏捏,爽朗地答道“我俗家姓周,名衍修,道号鹿明子,至于京中住地,暂居一位长辈家中。”
王韫又追问道“不知道长提到的长辈名姓是?”
周衍修一脸古怪,神态像是想笑又只能憋住,他带着小姑娘往前走了两步,才高声吐出八个字“长辈姓荀,全名荀桢。”
徒留王韫满头问号?
荀桢?
道子临走前高声喊出了荀桢的名字,不止王韫听到了疑惑,齐靖善他们听到了也一脸狐疑。
“方才他所言的可是先生?”
王韫皱着眉使劲回想了两三回道士抛下的名字,发音正是荀桢不假,同名同姓的人不可能如此之巧,荀桢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都能听错也太缺心眼了点。
荀桢曾言他有个基友叫李茂冲是个道士,而这两个人都是道士。
王韫整理了会儿思绪,把自己知道的线索一点点理清楚,联系起小姑娘哭着喊出的“师兄坏”难道他俩是李茂冲的徒弟?
“他所喊出的正是先生的名字,”卢恺之难得斩钉截铁道“我绝无可能听错。”
“除了有荣的爹爹,先生有位好友便是道长,既然他方才高喊先生的名字,这位道长或许是先生好友的徒弟也未可知。”
王韫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安泰看,罗安泰起初是不明地回望,但见王韫眼神似有他意,又见不到要转移视线的意思,脸红得就像一个大苹果,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王韫摇了摇头,她刚刚差点被自己感动到哭。
青年道子可能是李茂冲徒弟的事方以默他们估计都猜出来了,又不是要破什么悬案需绞尽脑汁。他和荀桢的关系只要稍加联想便能知晓,王韫感动的是自己的智商终于和他们同步了一次,就像是学渣终于和学霸同时答出了一道题一样。
这么下去一定可以同步更多次,王韫内心小人握拳。
“与君子游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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