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根本不用等到韩苍的试炼!现在就该把你丢到无尽深渊当中去!”塔斯用手指着不动弹的迪尔说,“秽族是因为你死的!记住这句话!”
“这不是该不该,而是应该现在就去做。”塞尼德怂恿着守墓长,但是这时候塔斯迟疑了。
塞尼德见塔斯犹豫不决,直接走向了迪尔,一声猫叫,迪拉苏感觉像是眼睛花了一般,他完全没看清怎么回事,阿蒙已经闪到了塞尼德面前。塞尼德紧张的后退了一步,阿蒙正气凛然的盯着塞尼德一动不动,塞尼德求救的看向了守墓长。
“这件事上,即使是你,也必须让开,阿蒙,我知道迪尔曾经是你的徒弟,但是我们要按照规定办事……”塔斯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强硬。
阿蒙并没有后退,反而像前进了一步,塞尼德感觉一丝仇视的目光射来,他用眼角发现了自从他进来就一直目视着他在角落的亚历桑德拉。塞尼德低头沉思一会,退了回来。
阿蒙什么话也不说,走到迪尔面前扶起了他,盯着面前曾经的爱徒,迪尔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在他看见自己师傅的时候,他的双眼复杂了起来,不知道更多的是歉意还是在告诉阿蒙,这件事,他没有错。
“好了!放他一马了!”塔斯突然说话了,塞尼德本想上前说什么,但是在塔斯瞪视下,他把话咽了回去。
“我们可以把他和秽族驱逐到边境之地,永远不准再踏回来半步。”独眼的卡西莫多用一只眼睛盯着这一切。
“不准?你以为迪尔这家伙会做到?我才不信!”塞尼德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到底滥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即使是阿努比斯也不会宽恕你们!你们终究会被拿去添堵尼罗河的河口!”在角落的亚历桑德拉咒骂着。
“你先歇歇,一会轮到你!”塞尼德轻蔑的看着亚历桑德拉,“看来我们要铸就一个结界,确保秽族和迪尔这个蠢材再也不会回来!”
这次没人再说话了,诺大的房间只剩下亚历桑德拉喃喃的咒骂声。
“看来没人反对了!喂!你们!给我过来!”塞尼德恶狠狠地看着在一旁观察很久的迪拉苏兄妹两人。
“不要!我们什么也没做!”迪拉苏一直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不是叛军!我们不会有事的!
“少废话!”塞尼德不耐烦的走了过来,他走到兄妹两面前,一把揪住提拉斯的脖子,像是揪菜市场买回来的鸡一样,不顾提拉斯的哭喊和迪拉苏的咆哮,拽着提拉斯一步步走向中间的熔炉。
“你!要干什么!”在角落的亚历桑德拉语气已经显示的怒不可遏了,他站了起来,亮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出了阴影,迪拉苏才发现他已经浑身是血了。
“给我放开她!”亚历桑德拉亮出了早已砍钝的守墓者之剑,从剑的损口看上去,只有塔斯、阿蒙或者塞尼德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还想被教训吗?”塞尼德把提拉斯像是拖东西一样甩在了自己面前,提拉斯难过的想要爬回一直呼唤自己的哥哥身边,但是被塞尼德一脚踩住了长须,爬不动了。
“守墓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阿蒙,这个你不会出手了吧!”塞尼德看向了阿蒙,阿蒙不愿意理他转过身,只留给了塞尼德宽阔的背影。
“那很好。”塞尼德就当做阿蒙默许了,他也拔出了剑,然而,这个时候,塔斯迎上了亚历桑德拉。
“你闯的祸已经不小了,收起你的剑!”塔斯用命令的语气对亚历桑德拉说。
“大人,我不能退后!”亚历桑德拉挺剑刺向了塔斯,塔斯闪过,挥剑和他打了起来。
整个房间,用尽力气瘫软的迪尔,默不作声的阿蒙,看热闹的卡西莫多和哈桑,在一边怒视迪尔的韩苍,由怒吼逐渐变成祈求的迪拉苏,在塞尼德脚下哭泣的缇拉苏,以及打斗的塔斯和亚历桑德拉。
“很好!没人可以打扰我们了!给我起来!美人!”塞尼德再次一把提起来提拉斯,拽到了熔炉面前,一剑刺透了提拉斯的身体,提拉斯的血涌出了,代表生命的血,一滴滴,流成了河,流入了熔炉之中,把熔炉的火焰浇灌的妖艳,提拉斯的哭泣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塞尼德确认似得把捅在提拉斯身上的剑搅动了几下。
“不!!!”
亚历桑德拉和迪拉苏同时喊着,在分神之际,亚历桑德拉的剑被塔斯击掉了,塔斯一下把亚历桑德拉控在了身下。
迪拉苏像是丢了魂一样,整个人呆住了,他甚至不敢呼吸!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没做……
“该你了!”塞尼德走了过来,拽起了迪拉苏也拖拽到了熔炉边,把他摁在了地上,迪拉苏没有喊叫,甚至都没有出声,像是待宰的羔羊般,不发一语。他看着在自己旁边的妹妹的尸体,提拉斯的双眼已经闭上了,再也睁不开了,而她尸体下方,还在不断地流淌着血液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没做……
迪拉苏感到坚硬的冷冷的兵刃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痛?已经不重要了,一切就要结束了,脸被摁在地上的他感觉湿湿的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在移动,他知道,那是血,自己的血。
“须族之血!能为我们铸造神赐予的钥匙!封住边境之地,塑造结界!”塞尼德的声音像是巫婆的咒语般从迪拉苏的脑后传来。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什么也没做……
妹妹,我们回家了,我们来生,还会在这里相聚,我们还会在怪物牧场玩弄祖陀的毛发,我们还会在这里听亚历桑德拉为我们讲述地表的故事,我们还会在地下花园一起照看荧光花……
阿努比斯收走了迪拉苏最后一丝呼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