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我不要你了,滚吧。”
两个少年人冷战多日,又别别扭扭地和好了。
阿月跑来找卜羲朵,“你不要老是缠着阿大!”
“我才没有,明明是他缠着我”,卜羲朵得意道,还给阿月出主意,“他不缠着你,你怎么就不会缠着他。”
阿月觉得卜羲朵说得很有道理,开始缠着阿大。
一天不见,两天不见,十天不见,卜羲朵吐出嘴里叼着的小草,哼,很好,都滚吧,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我跟阿爷出寨玩去。
跟着阿爷走了两个寨子回来,卜羲朵一进寨门就听说阿月没了,怎么没的?说是想炖汤给阿大喝,摘错了药材,试喝一口就毒死了。阿月父母很是伤心,还上阿大家里闹了一场,在寨老的劝说下才讲和,但阿月父母提了条件,要把阿月葬在阿大家屋后,阿大父母同意了。
卜羲朵赶去看阿大,阿大额头嘴角都有乌青,坐在新修好的坟边。
“阿大?”
阿大转过头来,眼神里一点往日的温和迁就都找不到了,卜羲朵心里发慌,又喊了一声,“阿大?”
“你回来了。”阿大应了一声,卜羲朵放下心来,认真拜过了阿月,回了家。
从那以后,一切都没了变化,再也起不了什么变化。
卜羲朵开始不明白,后来,慢慢地也懂了。
于是他还是那个漂亮傲气的卜羲朵,阿大也还是那个阿大。
那就这样吧。
偏偏有人不识相,问他为何不定亲,他才故意装作遗忘,回问一句“你不也是”,那人沉默下来,他也只能拍了拍那人肩膀,几步走进屋,扑到阿爷身边,心里气得难过。
现在,阿爷也不在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幸好,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还不能垮。阿爷的仇,他一定要亲手从倭|人身上讨回。
*
礼佛的车驾浩浩荡荡进了京城的城门,没多久,谢氏就收到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和谢九渊的亲笔书信,总结出来就一个意思,她小儿子在的黔西要打仗了,从没上过战场的大儿子领兵赶了过去。
谢氏身体晃了两晃,闭上眼,咬紧牙撑住了自己,厉声吩咐下去,关上谢府大门,今日起直到谢九渊归来,谢府不见外客。
消息回报到宫中,顾缜心中不忍,也不由称赞,谢九渊有这样一位母亲,真是好福气。
顾缜宣布休沐一日再上朝,召来了海统领,将近日京城的动向再过了一遍,心中有了底,又吩咐了一些事务下去。
即是休沐,秦俭没穿官服,打算去西市巡视一番物价,刚跨出自家大门口,被文崇德堵了个正着。
秦俭当做没他这个人,目不斜视,文崇德只得一把拉住他袖子,没想到秦大人艰苦朴素,衣衫穿得珍惜,但多年洗晒过的布料却不争气,文崇德这么一拽,就把秦大人袖子给撕了下来。
“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