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贤妻不知,若要胜时,早晚已是把贤妻赢下了,何必等到今天?
为夫如此,也是无奈,我知令兄因着愚忠之故,不肯归降,若早将贤妻赢回,你营中众将必随你归降,那时令兄岂非要自绝而死么?“郑明珍听得如此说,立时收住泪水:“为妻非是惫赖之人,我所虑者,也是如此,故而不敢饯约归附。”
“为夫如此,只为早成好事,以免贤妻反悔。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必是要寻一个万全之策,以保大舅爷性命。”
“夫君有何妙计教我?”
“你只须如此这般,令兄便别无他选了。”
两人计议已定,关玉罄把郑明珍美妙玉体细细看了一回,然后替她穿戴整齐,自己也穿戴了,相拥相吻自殿中出来,各自上马,打回阵前。
关玉罄道:“姑娘使得好回马枪,只是遇着关某,便无用处。”
郑明珍也道:“关将军拖刀计虽妙,却难伤姑娘一分一毫,也不见怎的。”
“你我今日暂且回兵,改日再来领教。”
“定不爽约!”
两人各自回阵,收兵回营不提。
此后依然你一天我一天,轮流出阵相搏。
郑明德虽然并无投降之意,但心中想着妹子早晚是人家关玉罄的,若杀了胡月,只怕替妹妹种下仇怨,所以手下自己留了情,而胡月更无意杀他,因此也是打得平平淡淡,反象是相互喂招儿的样子。
如此过了几日,至早点卯之时,郑明珍忽道:“兄长,今日还要出战么?”
“妹子这是何意?”
“如今大势已定,王禀正早失民心,保之无益,何不早寻退路?”
“妹子此言也不算无理,只是我受大顺皇帝赏识,知遇之恩未能报答,怎能弃之而去?必是鞠躲尽瘁,死而后已。”
“难道兄长也要全营将士一同替王禀正送死么?”
“妹子不必问,我已知你意。那日我已言明,人各有志,愿去者去,愿留者留。妹子若要投降,去便是了,不必问我。”
“兄长此言差矣,为妹者岂有坐视兄长自寻死路而不顾之理?”
“依妹妹之意,该当如何?”
“兄长,不如明说了吧。妹子初次与关玉罄交锋,便已败了,只是人家替我留着脸面,不愿在阵前将妹子活擒,妹子怎能不领此请,故尔如今已是人家之妻了,营中众将,我已问过,都愿归降,只是思及兄长,心中不安。
今日特来告知兄长,不如随我们一同弃暗投明,同投徐千岁麾下,也图个光明前程。“”既然如此,你等便去吧,莫以愚兄为念。“”我等既然弃暗投明,又怎能眼看着元帅明珠暗投?不如一齐投徐千岁去吧。“众将一齐说道。
“你等去吧,我自有去处。”
“兄长的去处无非引刃自绝,难道妹子能忍心看你自寻死路么?”
“人各有志,我不管你们,你们也不要管我。”
“不行,要去大家一同去,不可留下一个。”
“你等自去,我便不去!”郑明德变了脸色。
“兄长若不肯去,莫怪妹妹用强。”
“你待怎的?”
话音未落,身边几个亲随兵丁忽然上前,把郑明德扭住,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要造反?”
“我等只是不愿元帅独自受难,不得已而为之,请元帅原谅。”
“快快把我放开,不怕我以后杀了你们么?”
“我等对元帅忠心耿耿,若将来要杀,我等把脖子洗净了让元帅来砍便是。”
郑明德气得在那里大呼小叫,忽然一人在帐外高喊:“什么人敢对郑元帅如此无礼?”
不知所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