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恢复自身,但是这俩日来,神魂的锤炼让余鱼整个人显得精神萎靡,差到了极点,不过随着药酒的作用,余鱼的精神渐渐恢复,显得越发的精神。
余鱼双眼重新聚焦,看看贾憨说道:“你不是说会掌握好力道,那我还怕什么,咬着牙慢慢熬呗,熬不住,大不了就是昏过去接着让你打。”
当然这话前两日余鱼也许会说的理直气壮,可这两日所遭受的痛苦,余鱼实打实全接了下来,只因这两日贾憨的拳打的是余鱼的神魂,贾憨就如同一个铁匠,将余鱼的神魂一锤接着锤,锤炼凝实。
世间哪有白捡便宜的好事,贾憨的拳全都打在神魂上,那疼痛全部来自神魂,余鱼就是想昏都昏不过去,只能硬挺着,也幸好那药酒威力巨大,余鱼的毅力也足够坚韧,若是换成一般人,怕是一拳就得被打成傻子。
贾憨摇头晃脑问道:“嘿嘿,你说啥?掌握好力道?俺那是唬你,俺用的是全力,只是被五指山限制住了。”
余鱼心头大骂贾憨祖宗。
良久,余鱼爬起身,看看贾憨,一抱拳,鞠躬行礼。
贾憨却往旁边一闪身,躲了过去:“俺说过了,俺与你做的是生意。”
余鱼微笑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贾憨双手一摆,说道:“别,既然是生意那就公买公卖,当日你用十六枚天云宝钱外加一个约定换来一坛老酒,救了俺老贾的性命,今日俺还你一坛老酒,外加教你三拳磨砺七日,咱俩扯平了。”
余鱼静静听着贾憨的话,觉得此人说话毫无逻辑可言,可他说的却又是事实,又那么的有道理。
“余小子,俺不知道你答应了马小二什么条件,但是想来绝不简单,他马小二也是个孬种,柿子专挑软的捏,你既然应了人家的条件,俺不会多管,但是俺可以提醒你,如果当日换了是老东西在铺子里,或者他家老大,你就是有再多宝钱,答应再多条件也不管用。”
贾憨顿了顿,看看余鱼接着说道:“所以,当日给你酒是马小二自作主张,而这一坛他也不敢不给,你若以此为要挟绝对可以在他那再要来一坛。”
说完贾憨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余鱼将这番话记在了心里,这酒可是好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要白不要。
天色还未亮,小镇上,学塾前。
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来到门前,轻叩几下门环。
但是良久门都没有开,贵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余鱼回到了家中,这几天夜里一直在山内练武,也不觉得疲乏,但他还是想美美的睡上一觉,见娃娃不在家,索性躺回床上先休息一番。
一觉睡到大天亮,余鱼猛地清醒过来,睡梦中似是感到一束目光在窥探自己,余鱼连忙起身来到屋外,放眼看去院子内空无一人,来到门外依旧如此,余鱼不认为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因为那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如同目光的主人站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回过神来,见左右无人,余鱼心道:难不成,这两日锻炼神魂,把自己练傻了?竟然出现了幻觉,这可不行。
想了想余鱼觉得事关重大,赶忙回屋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镇上。
余鱼的想法很简单,趁现在还没出大乱子,赶紧找马小哥再要一坛药酒,恢复恢复自己的神魂。
余鱼不紧不慢的来到药铺,刚一进门,就见马小哥沉着张脸,不等余鱼开口,率先呼呵道:“没门!”
余鱼也不着急,来到柜前,笑眯眯的说道:“马大哥,咱们都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你那药酒给我两坛。”
“噗!”马小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余鱼,你真当那药酒是大风刮来的,说这种话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余鱼微笑看向马小哥说道:“马大哥,我怕我完成不了和你的约定,万一……”
余鱼不再接着往下说,马小哥却眯起了眼,笑吟吟的看着余鱼说道:“余鱼你是真傻还是认为我傻,那大傻憨醒过来的当天就跑来这里要走了一坛子,他欠了我家老爷人情,觉得自己吃了闷亏,不想让我家老爷过得舒坦,那大傻子脑袋一根筋,我和他讲不通道理,但你余鱼可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那大傻子在这里拿走的那坛就分明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你还想干嘛!”
余鱼依旧微笑看着马小哥:“贾老伯说那是他和我之间的生意,与他人无关。”
“我呸!他那分明是在恶心我,废话少说,要酒没有,要命有一条。”马小哥气急败坏,骂骂咧咧。
余鱼听得明白,心中暗自发笑,这贾憨看似憨傻实则精明的很。
缓了缓余鱼接着说道:“那我今年冬天再出发,寻找那龙涎香。”
马小哥目瞪口呆,说道:“这老实人要是不要起脸皮来,那还真是天下无敌,好好好,小祖宗,算你狠,等着!”说完狠狠瞥了余鱼一眼,马小哥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