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尚且不怕痒痒,你欠下我的里里外外又何止这区区两条性命?债多了也就不怕压身了,你当真不愿……我助你了结了此事,此事却是再方便不过了。”说来,也不过只须香帅出口一句话的事情,道是江小鱼是他楚香帅的亲传关门弟子,江湖上敢不予了他楚香帅的面子的人到底还在少数。
林子清心道,江湖上只道楚留香是个如何俊秀无双的风流洒脱的人物,武艺超绝,踏月留香,便如一月下君子翩翩而来,好不潇洒。
江湖传闻中的楚香帅岂非正是个俊秀,温润无双的浊世佳公子一般的人物?江湖更有传闻楚香帅许是昔年夜帝亲传弟子,论地位及其武功,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左右,行走江湖数十年,不曾伤一人性命,江湖传言虽出入有无,但其武艺和在江湖中的地位却是做不得假的。
俊秀,风流,多情,仁义,武艺高强,偏又风度翩翩……江湖传闻虽多有偏颇,然而于楚香帅,却倒是不差的,然而,却只好似将这人……刻划得太过神性,完美……
倒是现下意外见了香帅的神看似难得的几分失落,落了几分神性,此时倒却反而显得真实了许多。
“……怕是非我不可。”林大人斟酌了片刻,终于还是迟疑着说道,“……怕非能以一言蔽之。”
楚留香道:“江小鱼是玉郎江枫的儿子。”
林子清道:“是。”
“初见江小鱼之时,这小孩天赋根骨虽亦是极佳,我却不愿动了收他做徒弟的念头,你可知为何?”楚留香抿了抿唇,忽而说道。
林子清不禁叹道:“戾气过重,不宜习武,勉强为之,伤人,亦可伤己。”
“不错。”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随即便苦笑道,“因而,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疑心这小孩的身世想必是不简单的,小小年纪,便怀有这般深切的仇恨,想必是身怀血仇之人,最不济,也是杀父杀母之仇。”
“方才,花疯子聊到了移花宫,我便见你右手带着玉扳指的食指磨着几下杯壁,言谈之间也似在刻意回避,便知此事有异。”楚留香顿了顿,道,“江小鱼……他姓江。”
林子清缓了缓面上的神色,道:“香帅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果非常人能及。”
“三日。”楚留香叹了一声,道,“此事你既不愿我插手,我也不愿驳了你意,只是,唯独这照看小孩的事情,我却是半分也不擅长的,那条滑溜得很的小鱼儿回头若是问起他爹爹的去处,我也不好作答,偏又吵吵嚷嚷得很,因而,我只答应于你护他三日。”
“三日之后,华山之巅,必往之。”
“固所愿也。”
……
月上柳梢头。
漂亮的女人的话通常都是不可信的,往往她们前一刻还在男人的耳边柔情似水的说着话,下一刻却可以毫不留情用留着尖利的指甲的手指掐住男人的喉咙,然后,只需要那么轻轻的一用力……
“你是我见过一个最不怕死,胆子也最大的男人。”女人接过了身旁的侍女手上的帕子,慢慢地擦了擦两手,低低地道了声,“你便笃定,我此番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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