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习惯早到了。”
路澜清起身和她们握手,说罢,便从公事包中取出录音机、笔和本子。
凡霖若无其事地覆上顾怀瑾放在膝盖上的手,称赞道:“早到是个好习惯,叶氏传媒的员工素质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过奖了。”视线淡淡地从她们手上扫过,路澜清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她虽然恨不得立即将顾怀瑾拉到自己怀中宣告占有权,可是如今的局势由不得她任性胡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等下,”顾怀瑾出言中断,直盯路澜清清澈的双眸,势必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原本决定来采访的人不是你,为什么突然换人?”
“呵——”路澜清轻笑一声,不卑不亢地解释说,“怪我忘了一开始就解释。原定的采访员今日生病请了病假,其他资深的记者手头上都有自己的任务,我身为这个case的负责人之一,叶总便派了我来。如果顾总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再商量换您中意的采访员,下次再做访问。”
听到路澜清主动提出可换人的提议,凡霖心中略有疑虑,不知为何有喜亦有愁,正想要去看身旁的顾怀瑾会作何反应时,就听到她清冷道:“不用了,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不过是问问罢了。我们开始吧。”
“好的,谢谢顾总。”
总觉得她们之间有些异常,可凡霖又无法知其原因,只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多虑了。
路澜清不顾凡霖的打量,开好录音放在茶几上,将笔记本打开放在腿上执笔提问:“顾总年龄?”
“二十三。”
闻言,路澜清对争先回答的凡霖微微一笑,执笔记下,继续提问说:“顾总婚姻状况?”
“未婚。”一问题提起凡霖心中的伤痛,之前无论她怎么劝阻,顾怀瑾坚定地要嫁给文阑景,订婚当天她在家中买醉,岂料结局竟是婚姻告吹,即使如此,可它依旧是自己无法掩盖的伤痛,凡霖抚着眼睑隐下自己波动的情绪,“路小姐到底是来做专访的呢,还是来调查户口的?这些基本资料难道不应该提前做好工作吗?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诚意何在?”
连续的发难路澜清淡然地笑笑,对顾怀瑾询问道:“这些问题是顾总的意思吗?”
“不是。”
凡霖又一次为顾怀瑾作答,路澜清合起笔记本,释放出的威压竟一点也不亚于顾怀瑾,“这次的专访对象是顾总,这位小姐一直代替顾总回答,我还以为是顾总的意思,原来是自作主张。至于此次的问题内容并非无关紧要,循序渐进这位小姐不懂这个道理吗?若说到诚意,我看顾氏的诚意最应当提出来研究一番。”
办公室一时间陷入了沉重的寂静,路澜清深知自己的反压让顾氏陷入难堪,遂又收起气场气和道:“我方才的话过重了,抱歉。”
“无事,是我们待客不周。”顾怀瑾不着痕迹地从凡霖收下抽回手摆摆,随后对着凡霖说,“你先去忙自己的事。”
“好,下班再来找你,我们一起吃饭。”凡霖拍拍顾怀瑾的膝盖,仿佛一点都不介意顾怀瑾方才的举动,又体贴地为她整理了衣裳,顺势向她抛了个媚眼才离去。
见顾怀瑾成功支走凡霖后,路澜清紧了紧牙关,终究还是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压下,仿若对凡霖方才的举动毫不知情道:“下面的问题可能会有些刁钻,毕竟是独家专访,若没什么看点我们也难保销售问题不是吗?如果有些问题着实难以回答,顾总方可直说,我会向公司请示取消该问题。顾总放心,报道内容一定客观、真实,我们叶氏传媒的公信度众所周知。”
“嗯。”
简单的一声回应算是回了路澜清之前的长篇大论,她垂眸重新打开笔记本,借着刘海掩盖住自己眼眸中流露出的情感,再抬眸时,已然是清澈一片。
“顾总,自建立顾氏,顾氏就已经经历了三代变更,经顾总的爷爷与父母之手时无不是代代辉煌。顾总刚上任总经理没多久,与文家婚姻之事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冒昧地问一句,顾总与文家为何取消婚姻呢?”
顾怀瑾直起身子按下录音暂停键,漠然地说:“你最清楚。一个亲手主导一切的你难道比身为受害者的我还了解?”
路澜清脸上依旧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从她的指尖中抽出录音器重新开启,盯着她的双眸将左手伸到茶几外,松开五指,“不好意思,不小心碰掉了。”
说罢,路澜清弯腰捡起录音器检查了一番放回原位,执笔在笔记本上作了记号,“感谢顾总的回答,我也相信是某些传媒以讹传讹才导致了这场不必要的发生。”
路澜清故作没有看见顾怀瑾愈加冰冷的视线,敬职敬业地问下一个问题:“据知在方才所提及的那个事件当中,顾氏股市一直呈上升趋势,尤为在文家二公子出现在宴会之后,外界对顾氏的冲击完全影响不了顾氏股市,反而一路攀升。有传闻,是顾氏采用了不正当手段,顾总有何说法?”
“荒诞之谈,既然路小姐也相信是外界以讹传讹,再编出更荒谬的也不为过。顾氏从来都是以公平公正管理全公司,若真有问题,大可将证据交由警方,我们顾氏自当会权利配合调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有人在背后无中生有,清白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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