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五被他一声一声的哥叫的头皮一寸寸发紧,发麻。
疯癫的姚旺坚持要陪弟弟再睡一晚,无知无畏的十岁小孩,大脑里没有鬼神的概念,上炕抱着弟弟真的睡着了。
刘五在外厅靠着墙站了一晚,烟头扔了一地。
大年初一,清晨鞭炮声中,烟雾缭绕的外厅,被晨光一照,美成了凝固的画。
‘画中’姚旺抱着弟弟从凝固的烟雾中走过。
也许这时的姚旺就如许多年前的他一样,还不知道,逝去的就会永远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逝去的就已经失去——《后会无期》
第11章想打猴
侯岳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静候要送上门的两人,一手捏着大红二踢脚,一手夹着点燃的烟。
熟悉的大众辉腾从小区大门驶入,抬杆落杆,十几秒后,车子缓缓开进小别墅前的停车位。
车窗降下来的同时,刘仙儿从车里探出头,喊:“猴崽子,你敢仍……”
侯岳冲刘仙儿乖巧的一笑,吸了口烟,看准时机,烟头对上炮捻子,一秒后:“呲……乒!乓!”
二踢脚扔到台阶下,离车不到两米远,二踢脚威力无穷的两炸,直接把院里停的三辆车都给炸报警了,一时间竟比除夕炮仗还热闹。
趁刘仙儿和老猴还没从车上下来,侯岳赶紧又抓起一个二踢脚,点燃后,扔进距车门最近的雪堆里。
炮仗掉进雪堆,头一声闷响,第二声直接把松散的雪堆炸了个漫天散花。
雪花四散落在刘仙儿刚盘好的头上,气的刘仙儿不顾形象,甩着新年刚买的包,去打侯岳。
老猴胡撸了两下头顶的雪,又气又想笑,嘴里骂着“熊孩子”,眼睛里却都是宠熊孩子的笑意。一边乐一边看老婆大初一的打儿子,时不时还给两句中肯的评价:“对,照屁股打,脸,哎呀!别打脸,多大人了,揍屁股蛋,大腿根也行,诶!好!”
二层小别墅的入户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个四爪拐棍,在台阶上骂:“就知道打孩子,给你能耐的,猴儿,往姥姥这儿跑呀!”
侯岳满院子上蹿下跳,入户门一打开,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往门前那么一站,仿佛一尊闪着金光普度众生的菩萨。
屁股上挨了一包后,侯岳果断躲到老太太身后。
刘仙儿一手叉腰,一手指侯岳,冲自己妈说:“您就惯着他,无法无天了,用手拿着炮仗点,多大能耐呀!你怎么不上手点炸|药包呢!”
老太太一听侯岳用手拿着炮仗点燃,回头给了侯岳一记慈爱的白眼,满布皱纹的手,擦掉满脸的汗说:“就你淘,你和你舅你俩就欠你妈这样的收拾着,”老太太说完侯岳,转头跟自己姑娘说,“行了,打也打了,人家教训孩子都是关起门来训,你可好,追着满院子跑,也不见得能打着他几下,一个小区就看你俩上蹿下跳,也不知道谁能耐!”
刘仙儿差点背过气去。
四个人,两前两后进了屋,关门训孩子。刘仙儿训儿子,老太太训姑娘姑爷,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
反正侯岳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