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谁人演做,千娇百媚一朵独尊
从天而降彩色绸缎袭来如灵蛇缠卷,来得极快,环环绕绕瞬间裹住酒坛,竟真缠住了不致坠落。不禁让人道个好:理应如此。
再见那彩绸继续卷动,将酒坛送到叶非羽等人的桌案之上。好一套西皮流水正听得司马懿喝声收尾:我定斩人头不徇情!仓才,噗!彩绸打破了封坛红纸,浓烈酒香扑鼻绵展开来,醇厚已诱人醉,其后冷冽气息如芒,刺得人一惊!
“好酒!”怎能不喝彩。
抹去手中冷汗,宇文潇左右皆视两位公子依旧笑颜如花,仿若方才那幕彩绸送酒不过是场儿戏。但他哪里还不清楚,其中劲道、灵巧、准头缺一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之人,恐怕杀人的手段与他相比只强不弱。观其竟是位姑娘,更为惊悚。
这哪里是不肯示弱,分别就是耀武扬威。早就听闻青丘背后势力极大,可是哪里有人能再大得过太子去。叶非羽力邀自己来到青丘,名为欺压,但见此番做作,顿觉其意只怕另有内情。拉拢断不可能,自己与三皇子牵扯极深朝中众人皆知……那可是威慑?警告自己妄想趁太子势危而有所动作?一时间思来想去,本是在战场上勇猛果断的大将军,竟是被吓得呆坐椅中没了主意。
戏台上诸葛亮摇了羽扇正慢慢唱: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戏台下美娇.娘挑了巾帕才细细嗔:“这可是我家姐妹视之如命的佳酿珍藏,不喝却要只闻其香?真真儿暴遣天物!”风凌舀出美酒分与众人,单单挑到叶非羽身旁坐下,优美脖颈其上赤练蛇仰首吐信最是诡异,“叶公子那只海东青现如今可好?风凌很是惦记呢。”手指敲击桌面看似惬意,一条小蛇五彩斑斓之色盘绕其上,风雨欲来。
便伸出手指将那条小蛇勾挑在自己手上,叶非羽垂目看着它不停游走,神态自若:“事关我叶家上百条人命,恕非羽放肆……”竟是将那条小蛇直贴到脸上,看着微微失神的风凌,双目幽黑愈深,“若是这便能将我吓退,姑娘未免自视甚高。”
独留风凌哑然无语,则另一旁清茶兀自浅笑嫣然,好着心情同君澈闲聊:“是我,失望了吧。”
“有些,也非全部。”君澈主动靠近显出几分亲热,向清茶打探起了消息,“青丘这次剑走偏锋,却不知哪位姑娘被派来应对宇文将军。清茶姑娘敏捷,本也是君澈心中人选。”隐去了后面不说,青丘里面说到机敏应对,恐怕还真没几位。
清茶不语,只笑声朗朗,伴着戏台上诸葛亮大笑畅怀:我面前缺少个知音的人。
“青丘花魁璧月棠见过宇文将军。”
只不过是一日未见她,女子盈盈而来,腰间八宝流苏轻盈舞动;躬身行礼,只得见满头墨发用一根白花玉簪斜挑;待她起身,眼波流动间似是青杏桃花,其美清丽绝伦,哪能不惦念。更是不由得感叹,可惜此女耿直,不然论其相貌便足可成事。
许久得不到宇文潇吩咐,璧月棠微微抬头,笑问:“将军,不喜欢小女吗?”她是多么意骄自满的女子,自知自己的美貌就可以迷倒这天底下无数的男人,将青丘习来的手段随意使了,目光流转只是与旁人一触,看着的人怕是连骨头都要酥软。戏台上在咿咿呀呀,这里并听得当啷脆响,原是宇文潇手中酒杯落地。徒惹璧月棠掩口轻笑,莺莺脆脆只撞到人心尖上。
那宇文潇哧的撕开衣袍领口,举手高呼:“美人儿,若你再对我笑笑,莫说这杯,便是醉死在你面前,也是甘心!”竟然恍然不觉自己手中早就没了酒杯。
原来这才是青丘的璧月棠,身为花魁的璧月棠。只需要一眸一笑,便可倾人心神、荡人魂魄。
我原来,从来不认得璧月棠。
美酒冲入胸腹,火辣辣的热力四处乱撞,片刻之后渐化成寒冰清凉了心肺。君澈垂目,细品回味,悠悠赞叹:“果然绝非凡品。”
也不知道是在赞酒还是在赞人。清茶偷笑,本想与风凌悄悄看这桌上的热闹,却当头瞧见叶非羽手捧了风姑娘最喜用来吓人的那条五彩小蛇,只是静静的看着戏台,再别无动作。可疑的却是风凌那个傻丫头,她为什么也只是看着戏台不言不语?这两个人究竟怎么了?
“你家姐妹心软,她是心疼我那个傻兄弟了。”本是看得兴起,耳边突然飘来讲解一句,附赠轻笑一枚,低沉醇美。却惊起清茶惊悸满身,差点儿跳起来。这个君澈,谁跟他同样喜欢围观了,居然还与她闲聊了起来,哼!
话说他竟然真的不担心璧月棠独自去对付宇文潇吗?清茶忽觉莫名的心寒。心仪的女人就在面前对着性喜吃人的魔王陪笑周旋,他不过叹了笑了便放过了。这男人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步?就连她这个旁观的人尚还记得,璧月棠遇见了君澈,就如同君澈遇见璧月棠,其中有许多可说不可说,眼中不言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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