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洛岚自傲翘袖折腰,木蓝郎不敌逢遭大罪
“真的不用我送吗?”叶非羽当真护着初云和风凌走出宰相府,对于稍后自己父亲会如何暴怒也没去想那么多。
挥手告别,初云对于叶非羽出奇的好脾气未做任何表示。只是多看了一眼风凌,便笑颜灿烂:“不了,有人接应我们回去。”话才落,染染已经牵着两匹马过来。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有染染在,肯定不用人送。
只能就这么告别的说,叶非羽目送几个姑娘骑马离去,英气强压须眉。低下头环顾自己身着内衣、不伦不类的模样,再回过头去想想自家老爷子那张暴跳如雷的关公脸……决定了,管他什么模样,投奔太子殿下还怕没衣服穿吗。于是趁着还没人前来抓自己去老爷子面前受刑谢罪,小少爷也骑了马赶紧逃啊!
其实叶非羽的去向青丘姑娘并不在意,只因有个人更加叫人惦念。
“萧韵去哪里了?”原本因为自己惹出这段横生枝节,风凌心中踹踹还以为自己必会被好生训斥才行。可是她怎么忘了,初云和染染这两个人向来是围观作乐有热闹就欢喜的人。教训什么的,又不是她们职责所在,没兴趣,绝对的没兴趣。见她们只顾着嬉笑方才宰相府中被搅得如何鸡犬不宁,风凌方才大着胆子问出来。萧韵的去向可是让她惦念一整天了。
哈,还说呢。初云率先不满的瞪了眼染染,方才满是无奈的调调开口:“萧韵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而已。反倒是某个人啊,自己身为青丘的管事,行事却还是莽莽撞撞的。既然都看见了,也都追出去了。留张便条或者随便抓人留句话的事,这也都能想不到?你说她这脑子简直是……”
牢骚没说完,染染哪里还能忍得:“喂!不就是一时没有想到吗!说啊说的!有完没完。”颇有恼羞成怒之势。
“没完!没完!”难得抓住染染痛脚,初云不狠踩才怪,“本姑娘这是好心提醒你,下次莫再犯。”
“谁用你提醒!”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染染这叫扬眉吐气,尚有余兴观赏初云惊慌失措下怎样制住跑马。还好她还尚有分寸,初云勒紧了缰绳并未使多大力气就制住了,轮到她很是气恼:“染染,大街上也是这么玩的吗。”
“本姑娘没脑子吗。”
“哎呀,你……”
一日,两日,三日,日日过去,君澈不在,叶非羽不来,青丘的姑娘们活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欢快、悠闲。若想证实一下近日里青丘姑娘有多悠闲,看染染怎么训练蓝郎舞剑便可知晓。
“手抬高!抬高!”同样的话说上三遍,染染姑娘立刻就炸毛,“抬高你都听不懂是不是!放的这么低你以为你在摘花吗!”话还没吼完,鞭子已经抽了上去。
硬生生挨了这一下,蓝郎疼的直皱眉头,心道这姑娘说的容易,往上再往上,怎么可能再往上,胳膊要折了!
往石臼里面加上把花瓣,洛岚手上不停眼中更是喜欢看热闹,顺便凉凉的插句嘴:“染染你说的不对,树上便没花了吗?准确说来,应该是你在捞月啊。”
以蓝郎高傲的心气哪里容得下人说,染染暴力压制也就算了,居然谁还都敢掺一脚?
“哼。石板桥从不疼,不用弯腰。”
哎呀,好毒的一句话。这个蓝郎也就嘴皮子练得好。眼睛转三转,洛岚姑娘还就不信了。将小石臼扔给旁边打下手的南宫冥屺,便走入院中空地边对小丫鬟吩咐:“去,取我的曲裾来。”
哦,有好戏看了。原本是打算围观染染这位严师是如何教训徒弟的,没想到凭空多了这么一枝节。方才还是散坐在院中的姑娘们立时开始呼朋唤友,生怕错过了这场好戏。
“有舞无乐怎么成。”出去散心之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萧韵颇有心情指导一二,“既然洛岚妹子舍了身上襦裙,选的是曲裾,那么其歌舞必然是吹笛击筑才配得。”果见洛岚遥遥竖起拇指,甚合吾心的样子。便笑了又道:“有南宫老师在此,我本是不该献丑的。可是想来让这么一个雅致人物去击筑,实在有煞风景。”
南宫冥屺闻言微微惊异,周围众人已经抬袖掩笑,皆道:“很是,很是。”
“不必说,南宫老师负责吹笛,我来击筑。”
难得可以如此轻松顽笑,初云手臂只凭空摆动下,长长的帷布已然在手:“染染来,搭条屏障好让洛岚妹子换衣。”握住荆棘鞭稍,手抖展布,顷刻间完成。
嗯哼?初云都有兴致掺和一把吗?霜林雪也不说话,只从身边众多尚在挑选的酒坛中选取一坛,单手提到石桌上。唬的方才同在做胭脂的姐妹们赶忙将桌上清理干净。霜林雪最是宝贝她的美酒,这点众人都有深刻认知。若是这些花瓣有一片不小心落入酒杯之中,以后就别再想从她手中求得任何珍酿。
想来青丘真的是许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不然怎会让在品酒之时万事皆空的霜林雪都分心出来,还主动贡献出美酒一坛,几乎是绝无仅有啊。
诸事准备完毕,洛岚踏着小碎步从帷布后摇曳而出,可见曲裾层层裹叠,虽然下摆宽大,但是仍对形体摆动有着诸多限制,远不如直裾更能展现出诸多动作。
“上灵之曲。”
竹尺击弦发出空灵之声,悠远似从天空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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