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惜月“好心”地加上一句,“阉割之刑。”
他浑身一抖,胯下一凉,笑容勉强。
小烈走到沐惜月身边,小声道,“沐姑娘,公子只是嘴上顽劣了些”
“这样已经属于骚扰。”她转头看着他,目光柔和许多。
与小烈相处这几日,她对他颇有好感,忠心单纯,唯一可惜的就是遇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主人,不知何种原因还对他死心塌地,认为他是救命恩人。
“沐姑娘”
有了毒誓在前,仇雾瑙收敛了一些。
却本性难移。
“沐姑娘,今天又来了个新病人。”下人匆匆来报,神色急切。
沐惜月擦擦手快步赶出去,来者鹅蛋脸,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只是嘴唇发白,毫无血色。
这样一个大美人当然不会逃过仇雾瑙的眼睛。
“请您放尊重点。”这是美人醒来的第一天,仇雾瑙难道抢着送药,却不送到她手上,只用下流的目光审视着她。
美人并不惧怕他,皱着眉瞪着他。
她越不顺从,仇雾瑙就越兴奋,将药拿得更远,语气轻佻,“又不是很难的问题,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药。”
旁边已经有人看不顺眼,却碍于仇家长久的淫威导致导致不敢开口。
“仇公子,难道你忘了在沐姑娘面前的承诺吗?”有胆子大的终于出声提醒。
他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过去,“我只是随意询问,有问题吗?”
他们都是辽安县的百姓,没兴趣护得住他们一时,护不住他们一世,等瘟疫过后,他们仍然会回到最初的生活。
那时仇思仍然可以左右他们的生活。
所以那人在他反驳完后便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闭了嘴。
仇雾瑙再度回头望着姑娘,“所以你准备告诉我了吗?”
“做梦。”她白他一眼。
“我今天还”
“住手。”沐惜月严厉的声音打断他的威逼,他动作僵住。
来者已经大步走到姑娘身边,拿过被推得远远的药,塞到她手里,“趁热喝。”
姑娘接过,她才转身,“仇公子,难道你忘了之前的承诺吗?”
“我只是看她不是当地人,所以关心一下她的来历,这样也有问题?”仇雾瑙还在据理力争,为自己辩解。
“她是否为当地人,和你有关系?”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在乎过他的头衔,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品性低下,她便不会正眼瞧。
“沐太医,容我提醒你,我是县长的儿子。”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辽安县日常管理者仍然是仇思一家。
仇雾瑙明显很明白这个道理,才有此威胁。
气氛紧张起来,病人们眼神闪烁,不约而同地转移视线,显然没有帮她的意思。
尽管在意料之中,她还是十分失望。
“所以?”
“我劝你谨言慎行。”他沉声威胁。
姑娘已经喝完药,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出声,“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您二位不必为我争执。”
她只是看不惯仇雾瑙这样的纨绔子弟。
沐惜月偏头与她对视一眼,没有说话,默了片刻,敛眉盯着地面,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转个圈,将手柄对着他,“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什么意思?”他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