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苏心羽做足了心理准备,可面对如此心狠无情的皇甫炎,她的心还是碎了。
冷知夏迫使自己先把意识收回来,等苏心羽接下来的表演。
果然,不出所料。
苏心羽怎可能就这样放过皇甫炎,闻声,孱弱的身子大浮动抽搐一下,蠕动唇角,梨花带雨起来。
“王爷,您怎能这般无情,要不是您口口声声说喜欢心羽,要不是您死活拉住心羽要做那种事,就算给心羽一百个胆子,心羽也绝不敢为之。”
为了显得她无助,继而趴在地上,卑微的抽动肩膀啼哭:“那可是我家爹爹设宴,我是他亲生的女儿,怎可能不顾他老人家的脸面做那种事?”
苏学士脸若死灰,不时的抽动一下,看着是心软要说话了。
可还未开口,就被南宫决的刀子眼神怼的乖乖闭上嘴巴。
冷知夏几不可查的对视了下南宫决,葱白小手交叠出几丝意味深长的意思。
南宫决略微眯了眯它那双妖孽般的狐狸眼,脸上有什么隐晦浮现。
当然,稍纵即逝,又变的冷肃无情。
苏心羽还在哽咽啼哭:“就算我不顾家人的颜面,难道我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了吗?我虽不是什么嫡女,可好歹也出身高贵,打小四书五经,三纲五常熟背于心,王爷,您怎么这般翻脸无情?”
“我……”
‘嫡女’两个字,让皇甫炎的心跟着‘咯噔’了下,该死,这贱人是在威胁他,如果他不想办法保住她性命,这是要说出他们合伙给冷知夏下药的事儿了。
“三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南宫决不卑不亢,冰冷不讲情面。
“苏学士,您觉得呢?”他说着回首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苏学士。
“苏某……”苏寒忐忑不安往将军冷映南的脸上看去。
冷映南铁面无私,端坐在主位子上,就当没看见,他要是再袒护苏心羽,岂不成了害女儿知夏的帮凶?
气氛冷了下来,苏学士暗搓搓瞅了瞅女儿苏心羽,苏心羽泪如雨下,这哭的更加不能自己了:“爹爹明鉴,如若心羽有说错一句话,遭受五雷轰顶。”
这毒誓都发出来了,苏学士要再不说句话,怕是连下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那个,王爷,要不您再回想回想,确定您对我这不孝之女没感情?”
好了,话题又回到了皇甫炎身上。
“本王,本王头疼,对,本王头疼,得回去歇着了。”皇甫炎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准备找借口的要逃走。
“慢着!”南宫决声起:“怕是王爷还得再等会,别忘了微臣可是奉圣上之命来彻查此事的。”
“你?”气的皇甫炎的脸都绿了,当着大家伙的面又不得不承诺些什么的说:“行了,我会回去找父皇说明情况。”
第二天,苏心羽就以宫女的形式被带进了益王府。临走前冷知夏专门送了个香包给她。
她不是做梦都想留在皇甫炎身边吗?好,冷知夏给她这机会,不过,恩宠不恩宠不好说,往死折磨指定少不了。
再说,冷知夏还等着他们生孩子呢,要不然她拿什么为她前世那可怜的孩儿复仇,她发誓,苏心羽生一个,她祭天一个,生一双,那年祭天就用一双,要不她的香包就白做了。
隔天,冷云烟也被送去了乡下庄子看守祠堂,听说临走时还被打折了一条腿。
三天后,冷璃城悄悄进了沐家门,没有彩礼,没有婚礼,没有八抬大轿的风光,也就穿了身红妆,草草嫁了过去,未掀起任何波浪。
接下来的几天,将军府相对安静,冷知夏除了待在院子里研究她的花草树木,也就是偶尔上街走走。
但她总会有事没事坐在窗畔发呆,或者抱着小狗实儿自言自语,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不,她又杵那发呆了。
“实儿,你说怎么办啊,决哥哥不会真要去明山吧?”
实儿‘汪汪汪’,以示回应。
突然,腊梅雀跃的跑进来。
“姑娘,侯爷来了。”
冷知夏猛然回神,一把抱起实儿向外奔了去。
腊梅跟在她身后,紧着低喊:“姑娘,您慢点,小心脚下,姑娘!”
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冷知夏脚底空了下,崴倒在了游廊下的地面上。
疼的她‘啊’了一声,一看,脚腕通红一片。
正好给过来的南宫决碰上,一个箭步,飞过来抱起了地上的冷知夏,大叫:“大夫,快传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