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朝思暮想了好几天的帝师大人,冷知夏鼻子一酸,窝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噎噎的哭了起来。
“决哥哥,你怎么才来看夏儿啊…呜呜……”
南宫决紧张的越发抱紧怀里的女娃儿,要多柔和有多柔和:“乖,夏儿不哭,让哥哥看看这是伤到了哪?”
南宫决匆忙放冷知夏在游廊上面的栏杆上,一手体贴在后护她,半蹲着的他费力腾出一手查看她受伤的地方。
冷知夏的脚踝红肿的厉害,些许是她跑的太快了,脚踝以上的小半截子小腿都跟着红肿起来。
南宫决心疼的直拧眉,妖孽般的狐狸眼因为太着急染出红色,他试着触摸的女娃儿受伤脚踝:“一定很疼吧?”
“嗯,疼!”冷知夏的眼眼眶水汽迷迷蒙蒙,小嘴委屈的扁了又扁,水粉色裙摆铺开在栏杆上,风吹过,像极了那院子里盛开的迎春花,娇嫩美艳。
“大夫呢?怎么还不来?”南宫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暴脾气一上来就冲容隐嚷嚷。
容隐也着急啊,张皇失措回答:“来,来了,在过来的路上了。”
“那还不让他快点?”南宫决冷呵,惊起院子鸟雀,无一不展翅高飞。
就差不会说话了,艾玛,这人太可怕了。
冷知夏抽鼻子:‘决哥哥,夏儿能挺住,您别生气。”怯怯抬起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南宫决。
我?
南宫决定了下,我哪里是生气了,我明明……
“我家侯爷是着急!”容隐不得为他的铁憨憨侯爷适当插科打挥。
“对,着急!”南宫决小眼神一闪,可是认可的点头。
大夫来时,南宫决已经为冷知夏上了膏药,据说是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上好止血化瘀舒宁膏。
“怎么样?严重吗?”南宫决盯着大夫手底下的动作,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侯爷放心,姑娘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她就是养尊处优惯了,这身子娇贵,才显得严重,待我开个方子,吃两副药,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大夫笑着开好药方,拱手递于南宫决。
南宫决转手交给了容隐,容隐领命:“我这就去抓药!”马不停蹄,一路小跑着出了将军府。
南宫决还是不放心,大夫走后,盯着冷知夏,是这不能做,那不能吃,甚至比盛妈妈还要啐啐念。
“这辣椒不能吃,影响伤口发炎。”
“大夫说了,酱油少吃点,或者最好不要吃,小心伤口愈合时留下疤痕。”
“冷知夏,你是不是诚心要跟我作对,都说了,不能下床,你这是想干什么去?”
“……”
冷知夏直觉大脑嗡嗡作响,她这帝师大人也太霸道了。
可是在憋不住了,她小脸通红,不太敢看帝师大人的低头,支支吾吾:“那个,我,我可不可以那个,那个出去上……”
哎呀,丢死个人了,她想尿尿,这要怎么说啊。
“出去干什么?”她这一根筋的帝师大人抱着双手环在胸口的往门口的方向一杵,歪头意思你给我消停点,我还治不了你小狐狸了。
“我,我……”艾玛,实在憋不住了,冷知夏逼急了低叫:‘我要去尿尿!”
女娃儿奶凶奶凶的,话一出来,那张涨红了的包子脸越发招人稀罕。
帝师大人情不自禁的勾出一小丝笑来,也是尴尬,又碍于丫鬟婆子们的忙用手捂唇假装咳嗽遮掩:“咳咳,那快去快回。”
“腊梅,过来扶你家姑娘,小心点!”
“哎!”腊梅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姨母笑,甚至有那么一丢丢的怀疑,她家姑娘上辈子到底在哪个尼姑庵上香了,以至于这辈子求的这么好的夫婿。
乐呵呵搀扶冷知夏出了屋子,冷知夏没脾气的摸鼻尖:“笑什么笑?又那么好笑吗?”
看清楚了,她可是受伤了。
腊梅努力憋笑,摇头:“不,哪里好笑了,一点也不好笑!”差点没给憋出内伤,她家这姑娘也是太搞笑。
跟那侯爷,一个懵懂,一个冷漠有趣,绝配。
但她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她家姑娘心底深处的焦虑。
要是没记错的话,蛊族即将卷土重开,那是圣上最忌讳的东西,为了彻底铲除余孽,前世,圣上下旨要南宫决带兵上山围剿。
围剿之时,据说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重活一世,冷知夏怎舍得再让他受伤,况且那蛊族本就是为了寻找她而来的。
……
翠玉阁院子外的凉亭。
此时,天高云淡,仰头看上去,天空湛蓝如水洗过一般,几片洁白的云朵自由舒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