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被搬进屋里,掀开盖子。什锦果子经过发酵,味道醇厚,散发着甜蜜的香气。果汁粘稠,带着秋的颜色。小福盛出两碗,一碗端给主子,另外一碗递给酒儿。
慕容策中途截过来。“这个果子酱是本王和酒儿一起做的,只有本王和酒儿才可以吃?你是酒儿吗?”
酒儿转动眼珠,慢慢地缩回手来。
小福用胳膊肘戳了戳女孩。“姑娘就承认了吧?还和从前一样,天天都高高兴兴的?王爷有的,就有您的一份?”
酒儿咬了咬嘴唇,咽了咽口水,扭身走了。
大白天,耳房门窗紧闭,不免生出好奇来。门突然被推开,田公公端着水盆从里边走出来。
顺着门缝张望的酒儿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出路来。“贺大哥,你的后背被猫挠了啊?”她跳了几下门槛,才蹦跳着来到桌边。
不是猫挠的,是老虎抓的,还是母的。贺澜茂正郁闷着。“不好好当你的奴婢,来这里躲什么懒?”
酒儿托着腮,手指交替着击打脸颊。“闷死人了,都。贺大哥,你可不可以带着我出王府玩一玩?”
“这话你应该找许大人说,他怎么也是半个宗家人。”
“半个是什么意思啊?”
“许大人的夫人是宗家的八小姐。你不也是宗家的人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双手落到桌面,随即,人没了影子。
许丘早就离开伏轩院,离开了王府。
一圈回来,房门在里面落上锁。酒儿直接用脚踢。
贺澜茂无奈,打开房门,撑开双臂挡住进出。酒儿移不动他的胳膊,直接从他的腋下,钻进屋子里去。
“贺大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给我大哥宗凡带个信……”
“我又不上早朝,哪里能遇见宗大人?这件事情你又找错人了,应该去找王爷!”
酒儿摘下耳坠子,不停地摇晃着。“不会白让你跑,这个给你,如果不够,就先欠着,以后我还你金锭子?”
“要带什么口信?”
“就说我病了,想大哥了……让他快一点来王府看我。”
贺澜茂失望,还以为能捉到女孩的把柄,借机将祸害赶出王府。“你不是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就是有病找大夫,找宗大人干什么?”
“谁说我没生病?我都发热了,不信,你摸摸看?”酒儿抓起对方的手扣在自己的额头上面。“热不热?”
“你们在干什么?”慕容策蹬开虚掩着门,站在门槛外面问话。
贺澜茂心里一慌,抽回手臂。
酒儿顿觉事情败漏,抓起耳坠子,心虚地溜走。
“站住。”慕容策叫住她,望了会儿她松散的衣领,想着去整好。
酒儿抱住头,朝着后头躲。“不要打断我的腿?”
宁可寻求旁人的保护,也不理睬自己。慕容策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敢带你出王府?”
“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贺澜茂婉转地说。
“我来帮你铺床……贺大哥,下次小心点,别去逗猫,这抓得够狠的了。幸好是后背,要是抓到脸了,出门都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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