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离得远,伸手去扶,已是来不及。末了,宗凡甩出剑柄,挡住踏空的哪只脚。离得最近的贺澜茂袖着手,被什么分了心神,明显慢了许多,等到伸手,已是晚了。
慕容策双足落地,站得稳。
那边的打闹还没有停止,围绕着马车。严继被追得烦了,直接扯掉了床单。上半身赤着,下半身只穿了半截子的贴身裤子。
方卓羞得闭起眼睛,捂住了脸。严继颇为得意,反过来,追着她跑,拿着床单抽打她。她躲不开,避不及,一把扯过身旁的人挡在身前,遮挡住视线。张牙舞爪,总算有点像女人了!当时,被扯住衣领的贺澜茂这样在想。
听到吵闹,酒儿枕着窗边,勾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满脸困惑,视线在严继的胸前徘徊。她再次意识到,无论怎么长大,自己都不可能长成男人的样子。
闹得欢实的严继无意间瞄见窗口的小脸,突然难为情起来,下意识地敛好衣襟,抖开拧成麻花的床单,围在腰上,夹着腿,缩着头溜走。
“这货……”什么时候转性了,还晓得害羞了?贺澜茂的话没讲完,就看见陈胡。他沿着围墙蹭过来,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为了救人,好多人和陈胡一样,跟着中了毒。
若此时遭遇偷袭,怕是保不住赈灾粮食了。好在,王府的人马夜宿在最外围,没有中毒。即使这样,依旧警惕起来。慕容策下令远离客栈。
清晨,太阳出来,烟瘴才散尽。
中毒的症状渐渐消除,历劫的众人总算行动自如,言语无碍。倒下的马匹也活过来,悠闲地溜达着,寻觅着刚冒出头的嫩草,不停地蠕动着腮咀嚼。
秩序井然,有条不紊。检查银两,晾晒米袋,清点伤者。升腾的炊烟里,伤者相互包扎伤口,相互安慰,相互鼓励。
住店的富商凭空消失,一个人都没有寻见。而,他们马车上的木箱里装的货物都是石头。
客栈里的堂屋,慕容策、宗凡和严继坐成排,一起审问店家。严继没头没脑地嚷起来。“老头儿,你是黑了心肝,开了一家黑店啊。不但谋害商家,还敢谋害我们官家?说!你把商家的货物藏在哪里了?”
那头,店家直喊冤。“这位官爷,我们也是刚刚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回来?”
严继说:“不是没死成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装的,使的什么苦肉……”
宗凡打断严继的话,问:“那些商家是一起的吗?”
“……不是吧,陆续来的几拨,不好说,是不是一伙的……”
宗凡又问:“几拨的商家什么时候来的?”
“头午前就都到了……”
“我看,不动刑,是问出真话!”严继站起身,拍打着桌子,满面是凶狠。“来人,给我打!”
店家爬到慕容策的腿旁。“这位王爷,您可是住过我们家客栈的。快给我向这位公子求个情,饶过我们吧?”
慕容策没出声。
“这位贵人,您是忘记了?大概也是这个季节?那会儿,贵人路上受了风寒,您的随从给您煮的姜汤水,随从那会儿还称您是公子,没想到,几年不见,公子就成了王爷。真是鸿运当头!”
“他这个王爷,可是娘胎里带的。”严继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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