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栈老板惊呼。“贵人,莫不是那京城里的菩萨王爷——端王?”
一面之缘,事隔三年,还能一眼认得出来。慕容策佩服其眼力,心里又不得不生出怀疑,随口一问。“那些富商,你,们从前看见过吗?”
店家和伙计们纷纷表示没有见过。
慕容策和宗凡一起发问。“你们的客栈……”他们又一起停住,相互谦让。一番之后,还是慕容策问出完整的问题。“你们的客栈在这里开了多久了?”
“十年,是有了。”
伪装成商家的那伙人肯定不是土匪。赈灾物资分毫无损。如果不为钱财,就是行刺,就是寻仇。如果是行刺,便是朝着王府来的。如果是寻仇,很可能是朝着宗家。
宗凡武艺精湛。无论是朝野,还是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那伙人不敢与之交手,便想出阴损的招数——毒烟,使其无还手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杀死在睡梦里。
客栈开了有些年。
看来,那伙人寻的是十年前的仇。慕容策挥手让店家他们退下。
严继嘬着牙花。“王爷怎么把人给放了?王爷不会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吧?我住在客栈里边,宗大人也不远,只有王爷一个人在外边,安全的距离,毒烟吹不到的地方?”
端王加害谁,也不会加害酒儿。怀疑只在宗凡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宗太后专权。这些年,宗家得罪不少人,遭遇寻仇稀松平常。一时间,宗凡根本想不出来寻仇的人是谁?奇怪的是,仇家集中在朝野,分布在京城,怎么深山老林之中也会有?
慕容策断言。“一次不得手,他们还会再来。”
“那可怎么办?姐夫!”严继凑近,找寻着依靠。
“心放在肚子里,他们找的人又不是你。”前句是安抚,后半句是提醒。“也不是本王。”
宗凡抬起眼皮,望了望慕容策。他也是想到“商家”是冲着自己来的。严继被吊在房梁上,喊过宗公子。那个时候的“商家”一起望向他。眼神非比寻常,现在回想,就是虎视眈眈。
慕容策走到后院,绕着遗留下来的马车转悠着。木箱上面披着盖布。盖布虽然印着斗大的郜字,但是质地粗疏,颜色簇新。一看就知道是临时的准备,然则,足够精心。货物无非是冒了郜家的名。
盖布被掀起,木箱尽数被打开。石头颗粒不大,外沿光滑,没有棱角。手拿起一块,对着太阳端详。石头极其普通,没有特别颜色,也没有特别的花纹。
给马匹投食完草料的伙计也凑近来看,不禁说:“这些石头不是我们山里的,好像是戈壁滩的七彩宝石。”
严继将手插进石头里,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发大财了!”
宗凡问:“这些石头能值多少银子?”
伙计们笑开了,剩下那么一个说:“这位大人,有颜色的石头才能做籽料,运到京城能卖个好价钱,这些个土疙瘩颜色的石头,戈壁滩的人都使它们掺和着泥巴垒土墙。”
山路之后,便是树林;树林之后,便是戈壁滩;戈壁滩之后,便是荒漠。渭西在荒漠边缘。那些人大概盘踞在戈壁滩中。
可是,那伙人明明是京城的口音,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戈壁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