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廉是晴天霹雳。“皇上?您可不要误了微臣的性命啊?这样,我们方家会受牵连的,皇上!”跪着的身子朝着说话的人扭过去。
“母后……”
那吞吞吐吐的样子总让人以为是要求情,在措辞。宗太后希望他能说出一句半句。“皇上,可是想起了说过的话?”
那边,头终是垂下去,没有了声响,恭顺的样子比平常还要甚。慕容需想不出说什么,来撇清自己和方廉的联系,和整件事的联系。
方廉疾呼。“宗太后,微臣冤枉。或是皇上受了惊吓,一时忘记,受了刺客的惊吓,太后可……”
这当口,宗远跳出来,喊冤:“姑祖母可不能放过了行凶的人,听他辩解的话。姑祖母是没有见到,要不是,有小祖母拦着,几位妹妹挡着,侄孙的命早没了啊!还有,幸好姑父及时赶来,要不宗府就要被踏平了。”他是一身污浊,雨水有,泥水有,还有血污。可想,生死一搏的场面。
昨夜,若是得了手,可不是宗府死几个家丁那么简单。那不是行凶,而是一场宫变。
“没那么严重。宗家哪里那么容易被踏平,哀家不是好好的还在吗。”宗太后转了话头。“突逢变故,幸得有许大人挺身而出,稳定危局。哀家欣慰。”
被点到名,一直沉默的许丘只好说话了。“太后,微臣不敢冒领功劳。适才,宗府派人给我家夫人送来消息,宗韵放心不下,才命我去宗府看了看,正巧在宗府遇见方大人,说是在京城里捉拿刺客,就跟着进了宫,能够帮上点忙,也是好的。”
没过多久,严信被推搡着,来到殿前。虽未被捆绑,但不难看出,是被半路捉到的。之前进宫穿的衣服都不曾换掉。
严纾见父亲也被带来问话,攥着锦缎的手紧了紧,带动着幕帘摇了摇。她刚想着冲出去求情,被严信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方廉狠狠地也瞪了一下。
宗太后忽觉疲乏,命礼公公代替问话。
礼公公说:“太后有话问严大人,昨夜可曾来过甘华宫,见过皇上,见过方大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严信淡定说:“回太后的话,昨夜皇上没有宣臣下来甘华宫。”
出入宫门都是有记录的,既然是矢口否认,肯定就是无迹可查了。方廉说:“严大人,是不是记错了?还望严大人慎言,假传圣旨,私调兵马,可是大罪,方某老朽,生死不惧。可方家其他人,何其无辜?”
“严某人记性好得很,谨慎得很,方大人。”
礼公公问:“方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满身是嘴,也是说不清。更何况,身上还揣着“赃物”。方廉接着辨白。“微臣实在冤枉,怀中有一物,系刺客遗落在宗府墙外,必然可以自证清白。请太后,明鉴。若不是事关重大,微臣也不会去宗府缉拿刺客。”
乔度立即搜了他的身,搜出了玉玺。高举过头顶,手举得发酸,才被礼公公接过去。
宗太后定睛望了望,掠过一丝惊讶,转头唤了一声。“皇上……”
慕容需惊得一个哆嗦,夹紧了双腿,止住了颤抖,僵直得好像冬天里冻死的鸟。宗太后冷冷瞄了一眼,透着一贯的不满意情绪,继续问话。“皇上看如何处置方大人才妥当。”
慕容需颤颤巍巍地说:“母后觉得如何妥当,必然是妥当的。”
“诸位卿家,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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