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躲闪间,难免受伤。宗凡连连侧身,三尖两刃刀飞转,阵阵鸣响,金光直闪。“一群鼠辈!不配死在宗家的剑下!”宗凡拔掉身上的镖。
镖带着血肉被飞出去,刺中它主人的左眼。
战车里一声高喊。“放箭!”
“不许放箭!”酒儿骑马赶到。
众人随身望去,见到个拿剑的小孩。手里拿着的剑根本算不上剑,两根树枝交叉,捆绑些布条。随之,一片哄笑。
“哪里来的小孩子,乳臭未干跑来玩耍?闪开!”
“我叫酒儿,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酒儿煞有介事,挥舞着木剑。一下子没挥好,打到了马头上。马一惊,撂了撂蹄子。剑险些脱手,人眼看着要摔下去。
又是哄笑一片。紧跟而来的慕容策,探身挥臂,托起坠下去的酒儿。笑声立刻收住了。来人的身后烟土飞扬,
慕容策也在打量着死士们。
他们蒙着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剽悍也有娇小,有健硕也有清瘦;有长兵器也有短兵器,有软器械也有双器械。他们相同的是眼里燃烧着仇恨火焰。显然,花银子雇佣来。从客栈相遇之日算起,不过半月,便能网罗天下顶尖高手。可见,对方不同寻常,不但拥有雄厚的财力,而且还有极高的江湖地位。
“朝廷的赈灾之物,也要抢夺,你们良心就不会觉得不安吗。”
战车上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扶着前方的护栏大声说话。“我们是来寻仇的,只杀宗家的人。”
突然,战车里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杀死宗凡者,佣金加倍,另有黄金百两!”
慕容策目视前方,说:“酒儿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数。”
“再说一遍?”
“都说算数了,快救我大哥啊!”
“不需要,快带她走!”变成血人的宗凡高喊。
战车里发声。“怎么又来了一个,姓宗的?”
半空升起红色的烟雾,那是求救的信号。
站在战车上面的人紧张了一下,赶紧朝着里边报告。“主人,似乎又有朝廷的人马……”
“宗凡的人头,今天必须留下!”战车里传来冷漠的命令。“谁敢阻拦,就一起杀!”
又是一场混战。酒儿夹在当中,又不会武功,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宗凡想要保护妹妹,又怕离得太近,被自己连累。人分了心神,反应稍微迟疑。乱箭飞来,竟然漏掉了一支穿心箭。瞬间,酒儿惊呼着跃到半空,挥剑去挡。几乎同时,慕容策侧身护住她,挡飞来箭。
宗凡依旧是攻击的中心,不是被夹攻,就是被合围。左边硬汉拿着锏,右边强人使着锤,将人逼到绝地,欲要索命。
无论是锏,还是锤,都属短兵刃,一般成双,唤作雌雄,或称为鸳鸯,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
忽而架住双锏,忽而拨开铁锤。宗凡右臂带伤,有些支撑不住重压。身体下沉,马匹的前蹄弯曲。眼看着,人要仰,马要翻。慕容策及时出手,抵挡一下。一个回马,二人背身,双双被围。一个有旧疾,一个有新伤,发不了全力。兵刃悬于一人的头顶,直逼一人的咽喉。
酒儿一看,急了,腾身跃起,踏着马背就飞过去。纠缠中的死士们望见木剑刺来,便下意识地松了松手。受困的二人得了喘息,齐齐运气,合力拨开环围。
一门心思想着救人,却不知身后劈来的剑。
“酒儿!”惊呼连连,已然分不清楚是谁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