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官驿,气也消去大半。毕竟,酒儿珍爱玩偶,远胜于缠比金。
酒儿心结还没打开,念叨一路,进到屋子里,还是那么几句。“就是拿几件东西,怎么就是死罪了?王爷,你救救那个小哥哥吧?”
沉默一路的慕容策终是开口与她对话。“本王为什么要救他?”
“就当是帮帮酒儿。”
“为什么只求我,你不是认识许多人的吗?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懂不懂?”
酒儿的眼神从充满希望到一下子失落,扭过身真要去找旁人救人。
慕容策说:“把那个卷发头的东西给本王看看?”
“又想抢我的东西。不给,不给,不给……”酒儿双手护着胸口。
“不是要本王帮你的吗?”
酒儿犹豫了一下,选择相信他,掏出那个东西。“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是陶埙。慕容策久久挑起眉梢。陶埙并不是西域之物,也不可能直接证明一个人的身份。
酒儿问了几遍,才有了回答。“陶埙。”
“陶埙是什么呀?”
“乐器。”
“果然是个好东西……这个是怎么玩的?”酒儿夺回来,摆弄着,依旧是不明白。抖过了,里面是空的,闭着一只眼睛,看看陶埙里,没有什么字迹。平放着,好像母亲敲的木鱼,拿着手指敲了敲,没有声响。意外吹口气,竟然响了,又连着吹几下,有了些韵律。玩了好一会儿。
慕容策被她顽皮逗笑了。“不想救人了。”
“对啊,还要救小哥哥的。”酒儿把陶埙放到床铺上,敲一阵,又吹一阵。
吃晚饭的时候,贺澜茂跑来复命。“有点眉目了。”
慕容策赶忙问他:“渭西城里有西域的商铺吗?”
贺澜茂渴急了,一边大口喝着茶水,一边摆手。“从前是有。”
“现在没了……”慕容策不解了,眉目在哪里。
“在驿馆附近,刚刚碰见异域人在打听,吹陶埙是谁……”
还不等贺澜茂说完,酒儿已经拿着陶埙跑出去了。她没有走楼梯,而是翻越栅栏飞身下的搂。“快去拦住她……”慕容策这么说着,也跟着她跃身而下。
门口,刚回来的宗凡拦下了酒儿,又望向破了衣衫的慕容策,一脸的疑问,不可思议。“王爷,屋子里不够闹的,还要跑到院子里来闹?”
“没有闹,我要去救今天的……小哥哥。”酒儿探头望向门口。门外的街面空空,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若是等到夜晚宵禁,怕是一个人也别想见到了。她终于挣脱了,站到了街面上。“卷卷的……”左右的远处还是有人影在闪。
“你再不进来,不但救不了,还会害了他。”慕容策对着她小声说,还扫视了一下周围。
酒儿变了口。“好了,好了,我不吃卷卷糕了,今晚不吃了,明天一定要吃……”追上去,强调。“明天一定要吃?”
慕容策无奈摇头。酒儿的胡乱吹奏引来了西域人,就是说陶埙的声响是一种暗语。异域少年不是普通人,现在看多半是敌国细作。如果是细作,救与不救,都是死有余辜。无非是罪名不一样而已。施宏真的是会选人。
那个少年在人犯其中实在突兀。几日来看,其他人都是听命于少年。
少年让慕容策想起了初次征战的情形,当时的年纪是难以服众的,周围的恭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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