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恭敬都是因为自己高贵的身份。那么,少年的身份定是不一般,定会有人来营救。
酒儿已是等不到明天了,无奈被看得紧,根本出不了屋子,最后,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驿站依旧空了,各忙各的去了。只有方卓还在,腿脚不便留下了人。方卓正发愁。原本昨日是打探府衙的绝好机会,施宏似乎看穿她心思,邀她一起旁听问案。就是找借口离开,也是有人严密看管,一点机会都没有。
酒儿跑来找她。两人存着相同的心思,一拍即合,想出主意,结伴就去了府衙。
她们的主意是拿着严继当借口。严继没有住在官驿,一直在府衙里。借口选得不错,她们顺利进到府衙,但,想要四处走动不能,想要打探更是不可能。
方卓故意挖苦着说:“早知道严公子文不成章,语不成句,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行,没想到,这么点小事严大人也还是……不行。”
“谁说本公子不行。”严继高一声,低一声说:“以后,这样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当着酒儿的面讲?方家小姐,算是严某人求你了……”说着,还抱起了拳做出祈求的模样。
“可以,那就带我们到处玩一玩?”方卓得意了。
酒儿毕竟年幼,直接说出来意。“我想去看看小哥哥,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只要是小酒酒想要的。”严继拍着胸脯答应。
可,马上就打了脸。地牢把守森严,别说进去,就是靠近都不让。
严继搬出施达,才得了通融,进到地牢。
地牢必是光线阴暗,体感湿冷,囚在里边的牢犯一个个萎靡着,饿得发昏。匆匆撇过,竟一张熟悉的脸都没见到,方卓有点失望。
酒儿是高兴的。她又见到了少年。少年比她还要高兴,激动,比划了一个吹奏的手势。
“我吹过了,很好听,很好玩,我很喜欢。”酒儿拿出陶埙,笑着说:“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少年没把她的话当真,挤出点笑来。
“我要是能听懂小哥哥说的话,就好了。”酒儿去摸他的卷发,仍旧隔着栅栏,仍旧没摸到。少年被乔里带走了,宗凡要提审他,只审他一个人。
“小哥哥,宗凡是酒儿的大哥,他是好人,一定会帮你的……酒儿一定会救你……”酒儿追着和他说个不停,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懂,追到地牢门口才停下来。
严继追随着她,也停下来,一起伸长脖子说:“还看呢,有什么可看的,小酒酒的眼光太差了,早晚是个死,看吧,看吧,看一眼,少一眼了。还不如看看本公子呢。”
“我喜欢看谁,就看谁。”酒儿躲开粘住自己的讨厌鬼。
方卓单腿跳着台阶,说:“这里也太无趣了,偌大的渭西府就没有好玩的地方了吗?”
酒儿拍着手,说:“是啊,是啊,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好玩的东西……不如,我们去找我大哥……”
“审案子不好玩,再说宗大人也不准的,我们去别处……”严继想去拉扯酒儿,立刻被方卓手里的拐杖隔开来。
方卓说:“是不是也要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再动手啊?”
严继竖起双手。“你说你,这个腿,这个瘸样,就不要跟着我们到处走了。”
拐杖戳了一下,方卓说他:“别打鬼主意,想甩开我,别忘了,我来渭西是来保护酒儿的。”
不过,严继经她一说,遣退侍候的奴仆,当真领着她们朝着僻静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