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信介是湖南的日本商会会长的儿子,家族在日本也非常显赫。
从小到大众星拱月,是个公子哥的脾气,平白挨了这几记耳光,哪咽得下这口气。
眼见得就要扣动手枪扳机,忽然被藤岛美雪拦住。
再看胡蜚时,却见他竟已跪倒在狗叔身前,眼中噙泪道:“爹!你难道真想咱们胡家绝后么?”
狗叔心里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心想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不争气的软骨头,既然怎么做都是死,又何必要去给日本人当汉奸,世代受人唾弃,他顿觉鼻尖一酸,老眼里闪出泪花,挥手就要朝胡蜚脸上打过去,却见胡蜚紧锁着的眉头突然挑动起来。
狗叔一个激灵,挥起的巴掌悬在半空,思绪开始翻腾起来。
以往儿子挨打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时,又见老伴双手捂在胸前,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才慢慢放下,叹道:“罢了,罢了。”然后缓缓坐下,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就算答应帮你们,也很难找到墓穴真正所在。”
藤岛小三郎和木村信介见老头松了口,这才收了枪,走向庭院,大笑着伸展双臂。
藤岛美雪不料情况竟反转得这么快,心想这登徒子的无耻手段果然是登峰造极。
只能怪老头祖上作孽太多,摊上这么个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儿子。
她心里想着,脸上笑着,说道:“爹,这您放心,我们已经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地方。”
狗叔道:“既然发现了,你们为什么不下去?”
藤岛美雪尴尬的笑了两声,望向胡蜚,胡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将妈妈搀扶着坐下,再走到老爹身边,竟像孩子般拖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说道:“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墓下的凶险么?你怎么忍心让你未来儿媳妇去送死呢。”
狗叔因适才见儿子不断跳眉,觉得必定事出有因,决定赌一把,暂且相信他。
所以胡蜚说这话的时候也懒待挖苦他,只自己苦笑一声,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索性往东厢房走去,见果然没有了张小皮和葛蓉的影子,只在床上发现一根绳子,当下已猜出大概,默默的站了一会儿,随后长叹一声走出房门,将藤岛小三郎和木村信介喊回厅堂,简单分派了各自任务,草草收拾些麻绳、火折、蜡烛、手电、铲子、锥子、铁锤、匕首等物,便领着胡蜚便跟藤岛小三郎和木村信介出了门。
在藤岛小三郎的坚持下,藤岛美雪负责留下来照顾胡老太。
狗叔虽然明白这几个日本人的用意。
无非是担心他父子俩不老实,所以要将老太太作为人质。
但心里的那股火气却已是按捺不住,眼见得翻涌在最上面的怒气要冒尖时,却又被胡蜚拦住,因见他看自己的眼神目光笃定,和过去大不相同,狗叔只得极力克制,硬生生的把怒火又压了回去。
此时已过子夜,天空明月高悬,刺骨的冷风吹得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狗叔跟在藤岛两人后面,不时的望向天空的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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