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却坐不住,“这是什么道理,我儿金枝玉叶,可是要嫁五王的。”
妇人冷哼一声,“这便是郡公的好儿子,才封了秦王,就要在我们母女头上作威作福了。”
郡公脸色越发沉郁。
秦王这边连戏都懒得做,将人接进府中却并不现身看顾,郡公娘子冷笑连连,“是咱们不配了。”
“洪四海!”
门外便听到一声,“您吩咐——”
洪四海只效命与秦王,对郡公一家只照章办事,故而郡公语气不善,洪四海却并不受用。
“还不叫那逆子滚来见我!”
洪四海眼观鼻鼻观心,“王爷有堆积的公文在处理,稍后便到。”
“社稷没了他独孤及信不会就此坍塌,到咱们这里充股肱之臣,倒是拿自己当了块好牌子。”
洪四海府娘子的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瞧了瞧屋中的滴漏,心中掐算着,秦王这会儿应当已在路上了。
“倒忘了洪家郎君是秦王面前红人,能把咱们武都王正头娘子的嘴扒开看,明日砍了我这郡公娘子的双足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下官不敢。”
“反了你!”
郡公娘子一手拍桌,将那茶水碰到了地上去,茶盏碎得一声脆响。
洪四海也是见惯了大场面之人,莫说是对上郡公娘子,就是对上二王和五王,一向也是不卑不亢。
“下官受命于秦王,王爷如何吩咐,下官便如何执行,此乃下官的本分。”
郡公冷冷开口,“府上最忌下人顶嘴,你主子没教你么?”
他给随侍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人领命上前。
“去,赏他十个巴掌。”
打秦王的人?
在场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都不敢?你们都做好人,那我这个郡公娘子来扮坏人。”
她一边说着,手却已经刮在洪四海脸上,她才剪得指甲又尖又利,那面皮上立刻便是一道血痕。
她得意,“方才不是还牙尖嘴利,怎么不躲了,想着叫你主子捏着证据再来寻我的不是?”
正要再打第二巴掌,洪四海却将她胳膊扭了推去一旁,“下官受这一掌,只因之前对朗越娘子确实冒犯,这第二掌恕下官不能接受。”
“说得有理——”
那人的声音自游廊转角传来。
他步履轻快,几步进了门来,先是看了看属下伤情,“娘子这巴掌赏给洪四海却有些浪费,不如赏给本王,好让您解解气。”
“王爷说笑,我怎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