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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近新开的一家会所,却据说花销不少,大厅里的灯光泛着嫩黄的光芒,暧昧而幽秘,室内每个墙角都会站着一个捧着鲜花的美女,而重点是他们都没穿衣服,只重要部位围着一层薄纱,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安宁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在场以男士居多,而这样裸露的场合,众人衣冠楚楚,却难掩眼底的某种光芒。
一会有人告诉他们可以用餐了,不一会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每个餐车大概有一张单人床大小,无独有偶,上面都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重点部位用菜叶遮住,而上面则放着精致的食物。
据说这是由日本的人体-宴改变而来,会所还提供小包间,客人用餐以后,还能与一个美女来一次更深刻的亲密接触,这样裸露又大胆的性诱惑,让安宁没有丝毫胃口。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喜欢这样,从在场的人反应看来,至少他们是觉得挺新奇的。
安宁随便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结果出来时又被站在卫生间外托着毛巾的女人吓了一跳,她心有余悸,虽同是女性,可是看着别人裸-露的身体,她还是觉得很尴尬。
这样荒唐的宴会,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捧着钱来,安宁此刻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样的场面,太混乱了,一点都不适合她。
而安宁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看见唐竞,他靠在走廊的对面,与她隔着不远的距离遥遥相对,唐竞并没有看到她,他正在吸烟,两指之间烟雾缭绕,而他斜靠着雕花栏杆,眼神放空,望着不远处的人,表情带着些漫不经心,偶尔会路过几个人,熟稔的跟他打招呼,而他亦笑着回应。
安宁呆立几秒,心中难受又震惊,然后不知所措,她慌乱的转身想要离开,可是手脚不停使唤,反而是险些被绊倒在地上,她踉跄着站了起来,几乎是小跑着走。
而唐竞也在那瞬间看了过来,他掐灭手上的烟头,迅速朝着她追来,“安宁。”
他在叫她,可是安宁没办法回头,她只能向前走,从小到大在她心底,唐竞对于她就仿佛是神一般不可侵犯的人,这样的唐竞,怎么会是这里的普通男人能比得了的呢?
无论是五岁还是二十岁,她从没怀疑过他,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那样的信任,她将他看的那样高,高到她都需要去仰视,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上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可是他呢?
比亲情多了点,却又比爱情少了点,这样的关系没办法进一步,却又舍不得退一步,最终将两人都困在局中,那就好像一个沉重的枷锁,而其最后的意义便是固执的继续下去。
而安宁呢?她是不愿意,可是她能怎么办?也曾去勇敢一次争取,而最终是什么呢?
曾经安宁以为,爱一个人便要披荆斩棘的追,脚扭了,受伤了也要追,下着瓢泼大雨,没有伞,淋着雨也要追,直到后来才发现,她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他从没给过她这样的资格。
小王子里说,如果你想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可是如今,她却再也没了曾经那些无畏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