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这么多人儿,当真热闹非凡!”那后堂传来一阵调笑。
雷行云吃了一惊,这厅中除了自己与两个属下提前服了解药相安无事外,怎还有人中了毒敢这般轻狂笑闹。莫不是又有敌人潜伏进来,又要横加生事!
雷行云急忙抽刀出来,对赤砂使了一个眼色。赤砂心领神会,持了铁菱在手,蹑着手脚摸了过去。
“哇!”赤砂还没靠近,忽地跳出一个少年来,冲他面门大叫了一声。
赤砂紧忙跃后一步,手中铁菱刷刷疾出,射向来人。那人矮身下来,一闪而过,三发铁菱全打在那身后柱上。
赤砂这才瞥见,那后堂出的格子窗不知何时已被卸下,端放在一旁,另有一男一女从窗外跃了进来。
见又有敌手,赤砂急忙喊了一句:“黑蝇快些进来!”
黑蝇听声,立刻赶入,那后堂两人也奔入厅内,形成了三三局面。
那后入的男人在口鼻前一边挥舞一边道:“好大的排场,这软骨绵筋散却不知用了多少剂量。”
雷行云瞧这男人五十出头,貌不惊人,着布衣芒鞋,且举止随意,却一开口便能道出自己所用的毒是软骨绵筋散,比那廖亚先的识毒本领还要高明。心头不禁一震,只道这来人来历定是不简单。
“九拙,你看着小姑娘长得可真俊俏不是,却不知这一屋子大男人用这软骨绵筋桑要做什么呢?”那身旁的女子道。
肖九拙顺着女人的眼睛看去,目光落在云眠霞的身上。云眠霞只觉得浑身刺痒起来,双颊绯红,猜不透这话是何意思。
“蠢材,谁叫你看她了!”那女人一巴掌打在肖九拙的脸上,“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
肖九拙莫名其妙吃了一巴掌却不敢还嘴,他知自己这婆娘最爱吃醋,受不得自己和别的女人有半点瓜葛,别说言谈,就连看其他女人一眼也不行。
“雅君,还不是你叫我看的吗?”肖九拙低声顺眉回道。
肖雅君眼中含怒:“我叫你看你就看吗?要是我叫你与那女孩成亲,你也去?”
云眠霞打小随师父长大,今儿个可是头一回见这么多男子。这女人怎地一出口,便说这男人与自己娶亲这话来。一时间,羞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众人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齐齐瞧这女人看去。只见她比那男人小不了几岁,却是穿着得体,挽着端庄发髻,一根银簪穿发而过,坠着一颗不大不小的明珠。虽口气暴躁,但走将出来却身姿傲然,有规有矩。只是那对小脚,怎么看都不像个习武之人该有的。
“爹、娘,你们别吵架了。”那先入来的男人劝道,眼中很是着急。
雷行云听了直皱眉头,原来这是一家三口。虽还不清楚这三人有何企图,但就这样自顾自地说话,把他晾在一边,也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三位一家人忽然莅临此处可有什么见教吗?”雷行云问道。
肖雅君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谁与他是一家人,我与令儿两人便是一家。”说着,便搂住了儿子。
肖九拙急道:“雅君你又说什么气话,我都说了,我刚那是……”说着身子便要靠将过去。
肖雅君急忙避开道:“你去找那个小姑娘相好吧,我们母子俩可用不着你。”
雷行云见这三人如唱戏一般,演得一出又一出,实在是目中无人。本想着先礼后兵,但眼下已经忍耐不住,当即喝止道:“够了,我不管你们几个是谁,都休要坏我大事。”
那少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疑惑道:“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是谁呢?我是肖令啊,大家都认识我。”
肖九拙尴尬地笑道:“令儿,这儿不是家里,不是每个人都认识你的。”
那肖雅君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雷行云道:“听到没有,我儿叫肖令,你该认识了吧?”
众人不禁心道:这妇人对这孩子也忒宠溺了些。
肖令却一脸天真,冲雷行云抱拳道:“这位大哥,那我们现在便算认识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雷行云看着稚气未脱的少年,还学着抱拳与他说话,全当他是在戏弄自己,随即二话不说,提刀便向他脖颈处砍去。
肖令还当雷行云要与他玩耍,刀光刷刷两声飞速砍来,他却一个矮身,与躲那赤砂发射的三枚铁菱一般,轻描淡写地避了过去。跟着又站起身来,一手便擒住了雷行云的右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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