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雷行云惊了一跳,这少年看似天真稚嫩,武功却小看不得。赶忙甩手而去,要脱出身来。
肖令哪容他避让,右手刚落,左手又已跟到,仍是原来那样擒住雷行云的右手手腕。
雷行云赶忙挥起左手,直向他右手砍来。肖令见刀影携风掠过,知是杀手,不敢再握雷行云的手腕,急忙松手,又一个矮身避开。接着,跳回了母亲肖雅君的身边。
“这位大哥你那什么兵器,长得这么奇怪,借我看看不好吗?”肖令气急败坏道。
肖九拙见状赶紧出言陪礼道:“犬子心性稚嫩,还望尊驾别见怪。”
随后又对肖令道:“要借人家兵器要先问过才是,不能这样没礼貌。你都忘了爹平日里如何教你的吗?”话里话外却没一丝责怪雷行云忽然用刀砍他儿子之事。
那肖雅君却呸了一声:“儿子要看,那天王老子手里的兵器也要给,却问他做什么。喂!你小子,还不把那对刀递过来?”
雷行云一股气淤在胸口,闷得难受,这几人分明有高超的武艺在身,却又没有要与自己动武的念头,在此耍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这雷行云对付那言厉这样人物都还有来有回,却轻易被那肖令逼近身子好几回,众人也是惊奇不已。而且瞧得,那身后两人对自己儿子的本事也愣是信得过,任凭他赤手空拳对付雷行云,却也不去担忧。定是武功更比这肖令,乃至这雷行云都要高上不知多少了。
狄秋心中大喜,若是这三人能帮他们,今日这危机岂不迎刃而解?随即出言道:“这位小兄弟,那双刀可好玩的紧,那刀柄后头可是暗藏机括伸缩自如,能长出另一刀刃来。”
“是吗?”肖令一听顿感惊喜,忙回头与父亲说,“娘,我喜欢那双刀呢。”
肖雅君却不屑地笑道:“不过是对普通奇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雷行云冲着狄秋大骂道:“臭小子闭上你那鸟嘴!”
他刚才若不是凭这兵刃的巧妙,又怎能险胜那北极门的言厉。狄秋这一句话,便把他兵刃上的秘密给泄露出来,要是待会真要与这几人打起来,就不能出奇制胜。更何况,还让眼前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对自己这对兵器更加感兴趣起来。今儿个,恐怕善了却是绝无可能了。
另一头肖令却对雷行云道:“这位大哥,你这兵器真有他说的那么神吗?”
雷行云不置可否,手中握着两把刀几乎都攥出汗来,生怕这小子忽地又抢近身来,要把他的兵器夺了去。
肖令见雷行云不理他,朝着肖九拙投去询问的目光:“爹,他怎么不理我?我这不是问他了吗?”
肖九拙只好说:“爹这就帮你去问问。”
随即转向雷行云道:“我儿问你话呢,怎么一句话也不答,尊驾也太不懂礼了。”
肖令也跟着道:“就是就是,不说话也就算了,我都告诉你我叫肖令,你怎么却不自报家门?”
雷行云狂怒道:“你算哪根葱,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爹,他在骂我!”肖令可不傻,雷行云这话分明是侮辱人之言。
肖九拙也怒了:“你这人好生无礼,凭什么骂我儿子?”
雷行云道:“我骂都骂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雷行云心道:赤砂所发铁菱已经钉在柱上许久,这三人离得又近,再一会儿等他们毒发,瞧着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肖九拙似看透了雷行云心中所想,顺着他的眼睛看向身后的柱子。口中哼了一声道:“我既能知你使的是什么毒,那还会怕你不成?”
只见他一掌打去,正中那柱身中央。“咯喇”一声,一个五指掌印深深嵌在柱上,那这朱漆的实木顿时化作点点碎屑,飞溅出去。还累得那柱顶横梁,扑簌簌地落下一堆尘土,全落在不远处狄秋与王洛生的头上。
而那赤砂所发的三枚铁菱在肖九拙出掌那刻,便脱柱飞起。却见肖九拙、肖雅君、肖令三人,站在远处,足不离地、身不稍斜,手捏指诀,凌空各自夹住了一枚铁菱。这般功夫,可谓惊为天人也。就连雷行云也愣在了原地,心道:这人的功夫实是深不可测。
肖九拙笑着问肖令:“令儿,这毒你可识得?”
“是绵骨软筋散,爹你刚刚说了。”肖令嗅了一嗅后答道,“是用砂仁、远志、望月砂、闹羊花、斑鳖所制,辅着些金龟软膏制的。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下毒的人为何把那挑拨人情欲的祁阳草给去了?”
众人一听胸口皆是一震,这雷行云下的毒,原来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