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杨建走出门外,正撞见傻四满头大汗,扛着半蛇皮袋的新鲜玉米棒子,往他的摩托车的拖斗里放,还说了一句:“是赵茹姐雇我上她家地里摘的,她只是想让你尝尝鲜。”
杨建没说什么,发动起车就走了。
杨秋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觉得杨建太他妈的臭屁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于放纵了张少许。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他一回到家里,还会把**包扔到他家里去呢。
杨秋最近也买了一辆摩托,嘉陵牌的,平时不用,到乡里县里办事或开会,就骑了,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装。
杨秋骑上去,便会增了几分威风。他从家里的小平房里推出来,拂拭了灰尘,戴了头盔,快速径直飞向乡里去了。路过乡里,一群放午学的孩子在路上恶作剧的放置了几块石头障碍物,尽管他紧急刹车,还是被重重的抛了一下,便开口大骂:“是哪个兔崽子那么缺德?真是没教养!”
那帮小孩子们并不害怕,站在一旁,还齐声喊道:“村长是个王八蛋”杨秋气得不行,停了摩托便追,孩子们四散逃掉,猛一转身,却见张少许笑微微地站在他身后。
张少许指着路旁的小饭馆说:“杨大村长,今天有空进县城啊,饿了吧,进来吃点什么吧,我请客!”
杨秋心中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问道:“提不是你指使这些小兔崽子干的好事?”
张少许有点不高兴了,说:“你认为是我指使他们干的?孩子们天真无邪,眼睛是雪亮的,谁干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用你来说我。”
杨秋说:“张少许,不要以为你可以出来了,你高兴得太早。你这种恐怖分子,肯定要蹲十五贯的。”
张少许说:“我呸!我等着,看看到底谁有能耐?”
到了乡派出所,由于刘所长和杨建下乡去了,就只能向在所里的同志报案了。
负责接待的是个女的,一看就知道她是新来的,
她听了杨秋的叙述,想笑还不敢笑,不笑又憋不住,记录时,手上的笔乱串,把一张纸弄得乱七八糟的。
眼看自己就要憋不住了,立马起身喊来一位男警察来代替她了。
没想到那男警察听到杨秋的话也笑起来了,笑过了又很严肃,说:“既然如此,性质真是很严重了,我们一定立案侦案。你先到县城的大医院,做个伤残鉴定吧。”
杨秋真的往县城方向而去,到了医院,却在大门外面久久不愿出去,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觉得这个部位毕竟还很难开口,要是碰上个女医生就更加麻烦了,自己身上还脏兮兮嫂哄哄的,说不定会让女医生护士笑话,不到万不得己,决不能轻易泄露出去,反正晚上还能用。
他重新回到乡里,已经是下午多了。
这时正是集日的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流,你挤我挤的,嘘嘘嚷嚷。
杨秋忽然在人流里发现了赵茹,眼前顿觉一爽,就上前拦住说:“大嫂,你怎么也来乡里赶集了?走吧,我带你同村去。”
赵茹说:“你先回去,我再去买点东西。”
杨秋就怅怅地走了。
在一个小饭馆里,一个人要了半斤地瓜烧,闷闷的喝起来,然后把摩托骑得飞快,却也平安地同来了,确实算的个奇迹。
一群村民正在村委会门前聚成一群,吵吵闹闹的,就像以前闹暴动似的。
有的说:“这个时候村长偏偏不在家,芦山村群龙无首了,下一个台风就要来了,那水库的水还满满的,开闸还是不开,连个当家说话的人都没有?
杨秋听了之后,全明白了。他把摩托开进人群,慢慢把人群分开,站到门前的台阶上,借着刚才喝下去的那股酒力,就大声骂起来:“你们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睁着眼睛说瞎话?芦山村的这些个土房子,大部分都是解放前建的,有点还有上百年了,撒泡尿就能尿倒,保它还有什么用?再说,这场台风就是不能把我们的房子刮倒我们也要把它推到!你们睁眼看看,雷村的房子冲倒了,都是国家拨给救灾款,修建清一色的砖瓦房,利用老天爷的帮忙,一步跨进小康社会。你们就是眼光短浅,只知道整天侍弄自己的几亩庄稼,坛坛罐罐,跟一座砖瓦房比比,也就是芝麻和西瓜的关系,该怎么办就咋么办。别的经验咱学不来,这种文革时期等返销粮的道理,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我们暂时先克服一二个月,村里的而貌就焕然一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