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哎,是是……”
君黎清此时已是有心无力,无法再去做什么了。
他将身后的身体重新换了个姿势,好似这般便能让那人舒服许多。
每走一步,胸口便痛一分。
不得已,只好将斩魔剑取出,临时当做拄杖。
“那个姜胜的妹妹,本不想去找她的,可师父都答应别人了,我又不想让你食言。所以师父你要记得好好补偿我,记不得……记不得也没关系,那每天要多吃点肉,你看你瘦的,之前万把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要不是你护着,我定要掀了郁山。”
“姜语要是还活着,我就送她去郁山,然后我俩找个地方,魂归虚无吧。”
“这样,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永恒……”
苍凉的暮色下,少年背着身后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往东而行。
断断续续的话语在风中如同落叶般拂过,映着身后的血海,成了数万年岁月中最凄美的一副残景。
“这么年过去大荒都看的差不多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还是上清好看?”哪怕无人回应,少年仍旧低着声、好似情人间私语般一句一句的说着,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师父,能与你朝夕相处六十年,很开心。”
郁山静室
郁澄空还未踏入,就听闻内里两人泣不成声的语调。
“二师兄,我想你了,你不在都没人敢踹我……”明显是齐萱的语气。
“我从藏书阁看到一个话本,里面说了,人死了会去另一个地方继续活着……师兄,你在那边一个人要好好的,静水以后死了就去找你。”
“烧这个有用吗,静水?”
“……我觉得这能表达我对二师兄的敬意……”
郁澄空心中大怒,几个快步走进去。先是环顾一下四周,见到案桌上的牌位,怒火更甚一脚踢翻火盆:“我说过,郁山不许给他立牌位!”
火盆里烧着的应当是两人以往罚抄的册子,被这么一踹,火花四溅。
“三师兄!”郁静水一见到郁澄空冰冷神色,顾不得身上的星火立马冲过去将牌位抱在怀里,“整整二百年,二师兄人都不在了,我只想给他立个牌位做念想。”
齐萱也是抽噎不住,跪着上前拉住郁澄空衣摆:“三师兄,求你了,看清事实吧,二师兄已经死了。”
齐蛋蛋见齐萱哭的伤心,也跟着啾了一声:“嗯嗯,死了死了的。”
郁澄空突然听到这话,将供桌上的牌位一扫落地,齐蛋蛋吓得振翅就飞:“死了?这妖孽还没祸害够大荒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他说着,突然以手遮面,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信……”到了最后,已是劈了气。
牌位上方方正正的“郁流华”三字,分明是一把刀,毫不留情地割着每个人神经。
郁澄空觉得眼涩得很,朝郁静水伸出手:“给我!”
郁静水一边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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