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摇头一边后退,甚至将外衣解开,一下裹住了牌位。
“郁静水!”
“三师兄你怎么能这样,你……你要让二师兄……死后连个家都没有吗?”
“他有腿,会回来的。”郁澄空垂眸以掩去内里泛起的水光,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好似这样便能给自己无限大的理由,“会回来的。”
死寂的温度霎时笼罩了整个静室。
郁静水气呼呼地瞪着郁澄空,分毫不让。
就在这气氛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突然,外面有弟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压根顾不上通报,气还没喘匀就叫道:“副山主,破天宗谢羽来了!”
郁澄空收敛好神色,握拳在嘴边咳了几声调整好语调:“带了多少人?”
“不多,他身边就一个小厮。”
“哼,畜生总算不当缩头乌龟了。”说罢,也不再管郁静水,拂袖而去。
齐萱抹了把泪,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少了一人:“齐蛋蛋呢,静水你看到他了吗?”
“不、不知道啊,说不定又飞哪去玩了吧。”
齐萱恨铁不成钢似的跺脚道:“早告诉过他,外面现在破天宗盯得紧,万一被抓到拿去练祭,他那小身板……”越说越可怕,齐萱仿佛看到了齐蛋蛋被人手拿屠刀开膛破肚的场景,急地如热锅上蚂蚁来回转圈,最终定声,“我出山去找他,你同三师兄应付一下破天宗。”
“齐萱!”郁静水没来得及抓住她,齐萱就已经化作原形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郁静水平衡了下,最终还是决定不管他俩追上大师兄再说。他将牌位收到空间戒中,仍旧觉得不安全,又加了道神识封印这才快步走出了门。
话说那边的齐萱急得不行,而齐蛋蛋却自在的飞了千里,此刻正累的落在一棵树上优哉游哉的看着树下那人。
方才还见树下有两人,此刻却只剩下一人了。
齐蛋蛋换了一个角度,这么一来,恰好能看见躺在地上的男子正面。
“啾啾——”齐蛋蛋眼神陡然一亮认出了这个人,为数不多的脑容量记住了曾经要烤了他的人的模样。他扑棱着翅膀落下去,小心翼翼的蹦跶过去,咬住那人的衣襟想要拽醒他。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人都没有反应。
是睡着了吗?“啾啾?”齐蛋蛋正欲啄那人脸颊时,背后突然袭来一道寒气,紧接着雪白的剑光一闪。
齐蛋蛋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意一惊,刷的一声展翅往旁边一滚。尽管他反应不算慢,可还是被那利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明明只是被剑伤了一下,齐蛋蛋却疼的不行,好似三魂七魄都被那把剑劈开了般。他低下脑袋心头地舔了舔伤口,也没能让那道口子像往常一样愈合。
索性两爪朝上,头一歪:“……”蛋蛋死了,蛋蛋不动。
他看着那个面目森冷穿着白袍的少年越走越近,渐渐以他为中心卷起了奇异的风阵。而那把长剑剑尖随着他一步步走来在地面划出深深痕迹,剑身上流转着斩魔二字上还隐隐冒着冰蓝的剑气。